手机在茶几上震起来时,我正择着菜,看屏幕上“二小叔子”四个字,随手划开接起。“大嫂,吃饭没?”他那边背景音有点吵,像是在工地,“我哥昨天寄的降压药收到了,让他别老惦记。”我应着“收到就好”,听他又问了几句小侄子的功课,正想挂电话,他突然顿了顿,声音沉了些:“大嫂,跟你说件事。”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手里的豆角掉在盆里。这语气,像极了去年他说“工头欠薪”时的样子。 盆里的豆角码得整整齐齐,头尾掐掉的断口还沾着湿泥,是上午在小区菜摊挑的——老周总说我择菜太仔细,像给豆角做体检。 手机在茶几上震起来时,夕阳正斜斜地从厨房窗户切进来,把瓷砖照得发亮。屏幕上“二小叔子”四个字跳着,我甩了甩手上的水,随手划开。 “大嫂,吃饭没?”他的声音裹着风,背景里是哗啦啦的金属声,像是有人在翻动钢筋,“我哥昨天寄的降压药收到了,盒子上的说明书我看了三遍,一天一片,让他别老惦记,我好着呢。” 我应着“收到就好”,手里的豆角没停,指尖顺着豆荚的弧度往下滑。他又问小侄子的期中考试,说上次视频看孩子瘦了,让我多炖点排骨,“男孩子长身体,别省着。” 我笑着说“知道啦”,正要挂电话,他突然顿了顿,那边的金属声好像停了,只剩下风声,他的声音沉了些,低低的:“大嫂,跟你说件事。” 手里的豆角“啪嗒”掉回盆里,水花溅到手腕上。这语气,和去年冬天那个雪夜一模一样——当时他也是这样顿了顿,然后说“工头跑了,三个月工资没结”,电话里的哭声混着北风,像针一样扎得我心口疼。 难道又是工地上出了什么事?还是侄子在学校闯了祸?我捏着手机的指节有点发白,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发紧:“你说,咋了?” 他却突然笑了,声音里的沉郁像被风吹散了些:“也不是啥大事,就是……工地食堂这个月杀了头猪,师傅说我干活卖力,分了我半扇排骨,我寻思着给你寄过去,孩子不是爱吃吗?” 我愣住了,盆里的豆角还在滴水,在瓷砖上洇出一小片深色。原来不是麻烦,是惦记——这个在工地扛钢筋的小叔子,自己省吃俭用,却记得小侄子爱吃排骨,记得我上次视频里随口说“菜市场的排骨不新鲜”。 “你看我这嘴,”他在那头挠头,“本来想直接寄的,又怕你嫌麻烦,说我瞎花钱——上次欠薪那事,你和我哥跑前跑后,我到现在心里还过意不去呢。” 风又起来了,吹得听筒沙沙响。我想起去年冬天,老周连夜坐火车去他工地,我在家给工人家属们打电话登记信息,那些日子二小叔子每天发一条短信,就四个字“嫂子辛苦了”。原来他记着呢,记着那些难捱的日子里,我们没把他当外人。 “寄!咋不寄?”我捡起盆里的豆角,指尖重新触到那冰凉的湿泥,心里却暖烘烘的,“正好小侄子念叨排骨呢,你寄到小区菜鸟驿站就行,我下班去取。” 他在那头应得响亮,又叮嘱“别跟我哥说,他该骂我浪费钱了”,才挂了电话。 手机屏幕暗下去,映出我脸上的笑。盆里的豆角还在滴水,我拿起一根,对着光看,豆荚里的豆子圆滚滚的,像一颗颗鼓囊囊的小心脏。原来有些顿住的语气,不是因为麻烦,是因为藏了太多想说却怕唐突的惦记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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