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公司招会计，来了个文静的女生面试。她问：“工资到底是5000还是700

昨天公司招会计，来了个文静的女生面试。她问：“工资到底是 5000 还是 7000，能不能明确说一下。”老板回答：“试用期 5000，半年后转正能有 7000。”女生又问：“那转正的标准是什么？万一我达标了，您不认账怎么办？”老板说看工作表现，女生说：“会计不就是看账目做得好不好嘛，还能看啥？” 下午三点，面试间的百叶窗漏进几缕斜光，落在老板桌那盆快蔫的绿萝上。 穿米白衬衫的女生坐在对面，简历摊开，指尖无意识地在“会计从业五年”那行字边缘摩挲——这是今天第三个面试者，也是唯一一个把“薪资”两个字问得像对账的人。 老板推过一杯水，塑料杯底在桌面蹭出轻响：“先做个自我介绍？” 女生没接水，反而把简历往他那边推了推：“王总，招聘启事写‘薪资5000-7000’，能先说清楚这两个数怎么分吗？” 老板指尖在桌下转了转钢笔，笑了笑：“试用期5000，干满半年转正，7000。” 女生抬眼看他，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：“那转正的标准是什么？” 老板靠回椅背：“看工作表现嘛，会计岗位，细心、负责最重要。” 女生忽然往前坐了半寸，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砸在空气里：“王总，我之前在小公司待过，老板说‘看表现’，最后变成‘看心情’——要是我账做得平、税报得准，您到时候说‘表现不够’，我怎么办？” 老板捏紧了钢笔，笔帽上的金属环硌得掌心发疼。他本来觉得这女生太较真，此刻却看见她衬衫领口别着枚旧胸针，是某个连锁会计培训机构的结业徽章，边角已经磨掉漆，像她这个人一样，带着点不肯被磨平的棱角。 “会计不就是看账目做得好不好嘛，还能看啥？”她又补了一句，尾音轻轻颤了颤，像是怕自己问得太直接，又怕不问清楚这趟就白来了。 后来我才知道，这女生去年在另一家公司，试用期三个月明明把账目做得分毫不差，老板却以“团队协作能力不足”为由压着不转正，她耗不起，只能辞职——原来那些追问的背后，藏着的不是挑剔，是被失信过的人，对“确定性”的本能渴求。 而我们老板，大概没料到会在面试桌上被人这么“审计”一番。他愣了几秒，忽然把钢笔往桌上一放：“你等一下。”然后起身去了 HR 办公室，再回来时手里多了张纸，“这是我们去年会计的考核表，你看，准确率、时效性、合规性，三条硬指标，达标就签字转正，我现在就可以在这儿给你盖公章。” 女生接过表，指尖在“准确率≥99.5%”那行划了划，忽然笑了，是今天第一次笑：“王总，那我现在能开始自我介绍了吗？” 面试结束时，她把表折好放进包里，经过老板桌时，顺手把那盆快蔫的绿萝往窗边挪了挪，阳光刚好落在叶片上，像给蔫巴巴的叶子镀了层金边。 下午五点，老板在公司群里发了条消息：“以后所有岗位招聘，薪资范围必须写清试用期/转正具体数字，考核标准附明细——别让人觉得咱们公司的承诺，还不如一张会计报表靠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