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女儿正在洗澡,她的电话突然响了,女儿说她的外卖来了,让我帮忙接一下。谁知我

小杰水滴 2025-12-13 18:26:29

晚上,女儿正在洗澡,她的电话突然响了,女儿说她的外卖来了,让我帮忙接一下。谁知我点开来电接听,着实吓了一跳。听筒里不是外卖员的催促,而是一道带着哭腔的女声,断断续续喊着“小雅,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”,背景里还夹杂着玻璃破碎的脆响。 晚上八点,浴室水声哗哗响着,女儿小雅在里面哼歌。我的围裙还没解,她的手机突然在客厅尖叫起来。 “妈!帮我接下,肯定是外卖到了!”她隔着门喊。 我甩甩手上的水珠去拿手机,指尖还沾着洗洁精泡沫。屏幕上没有备注姓名,滑动接听的瞬间,一道撕裂的哭腔炸进耳朵:“小雅!求你别拉黑我——” 背景音里有玻璃碎裂的脆响,哗啦啦像冰雹砸在地上。 我举着手机愣住,泡沫顺着指缝滴到地板上。这不是外卖员。 “你是谁?”我尽量让声音平稳。 对方没理会,只是反复哭喊:“我知道错了……那篇论文我不该抄的……求你跟导师说说……”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。 小雅裹着浴巾冲出来时,头发还在滴水。她看见我举着她的手机,脸色“唰”地白了,抢过手机就按了挂断。 “妈,你怎么乱接我电话?”她的声音发颤,浴巾角攥得死紧。 “那是谁?”我盯着她发红的眼眶,“玻璃碎了是怎么回事?” “没谁!”她别过脸,耳朵尖却红透了,“就是……打错了。” 我看着茶几上她没喝完的半杯牛奶,已经凉透了。这孩子从小不会撒谎,一说谎就咬嘴唇。 “是李薇吧?”我轻轻问。 小雅的肩膀猛地一抖。李薇是她的室友,也是她最好的朋友,上个月还来家里吃过饭,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。 手机又震动起来,还是那个号码。小雅盯着屏幕,指节泛白。 “接吧。”我说,“开免提。” 她犹豫了几秒,按下接听键。李薇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:“小雅,我在宿舍楼下……我知道你在生气,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了……” “你回去。”小雅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。 “我不!”李薇突然拔高声音,“除非你原谅我!否则我就……” “你要怎样?”小雅打断她,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 我看着女儿紧绷的侧脸,突然想起上周她熬夜改论文时,台灯亮到凌晨三点。当时我给她送水果,看见她对着电脑屏幕抹眼泪,问她怎么了,她只说眼睛涩。 原来不是眼睛涩。 “李薇抄了你的论文?”我轻声问。 小雅没说话,眼泪却啪嗒掉在手机屏幕上。免提里传来李薇的抽泣声,断断续续的,像被揉皱的纸巾。 “她不是故意的……”小雅终于开口,声音哽咽,“她妈妈住院了,她要打工赚钱,没时间写……她说就借鉴一小段,我没在意……” 结果是整章抄袭,被导师发现了。李薇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,说小雅嫉妒她拿奖学金,故意陷害她。 “我把证据发给导师了。”小雅吸了吸鼻子,“她现在……可能要被退学。” 手机那头突然没了声音。过了几秒,传来李薇带着哭腔的道歉,一句接一句,像永远不会停止的雨。 小雅慢慢蹲下去,抱住了膝盖。浴巾滑落在地上,露出她背上被热水烫出的红痕——刚才冲出来太急,连水温都没调。 我捡起浴巾裹住她,轻轻拍她的背。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,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。 “妈,我是不是太狠心了?”她埋在我怀里问,声音闷闷的,“她妈妈还在医院……” 我想起李薇妈妈,那个总是笑眯眯给小雅塞零食的阿姨。也想起小雅为了那篇论文,翻了多少本书,掉了多少根头发。 手机还在亮着,李薇的哭声像一根细细的线,勒得人心里发疼。 “善良不是没有底线的,对吗?”我摸着女儿湿漉漉的头发,想起刚才电话里那声玻璃碎裂的脆响——或许碎的不只是玻璃,还有一段曾经亲密无间的友谊。 小雅没说话,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。 外卖员什么时候按的门铃,我已经不记得了。只记得那袋麻辣烫放在门口,渐渐凉透,像这个突然降温的秋夜。 后来李薇有没有被退学,小雅没再提。只是从那以后,她手机再也不随便乱放了,洗澡时会把手机带进浴室。 偶尔我半夜起来喝水,会看见她房间的灯还亮着,屏幕光映着她的侧脸,安静得像一尊雕塑。 我们究竟该用多少力气去撬开孩子紧闭的房门?或许,有些伤口,只能让她自己慢慢愈合。就像那袋凉透的麻辣烫,再热,也回不到最初的温度了。 现在每次接外卖电话,我都会先看一眼备注。只是那声带着哭腔的“小雅”,总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,突然钻进耳朵。 像一根细小的刺,轻轻扎一下,然后隐隐作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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