俺村一男光棍，年轻时弟兄多，家里穷，没娶上老婆，四十岁时经人介绍，去一丧偶的寡妇

俺村一男光棍，年轻时弟兄多，家里穷，没娶上老婆，四十岁时经人介绍，去一丧偶的寡妇家里当了上门女婿，帮女人养孩子，还替女人还她前夫生病时借的外债。刚进寡妇家门那会儿，村里人都说这男的傻，放着单身自在日子不过，跑去给别人当牛做马。他也不吭声，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劈柴烧火，下地干活比谁都卖力。 俺们村有个老光棍，姓李，年轻时弟兄五个挤一间土坯房，穷得叮当响，媒人踏破门槛也没人愿把姑娘嫁过来。 眼瞅着过了四十，经人介绍，去邻村给张寡妇当了上门女婿——女人带着俩娃，还欠着一屁股前夫治病留下的债。 他刚拎着铺盖卷进门那会儿，灶房飘来的小米粥香里，混着点草药味。 村里人背后都戳他脊梁骨：“这老李怕是傻了吧？放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不过，跑去给人家当牛做马养孩子！” 他听见了也不恼，照旧每天天不亮就摸黑起床，先把院子里的柴火劈得整整齐齐码好，再钻进厨房烧火，等女人和孩子们起来，灶上的粥已经熬得稠稠的，还馏好了玉米面饼子。 下地干活更是不要命，别人家一亩地挑十担水，他非要多挑两担，说“地里水足了，庄稼长得欢实”。 他图啥呢？ 女人话少，孩子见他也怯生生的，头半年连“叔”都不喊一声，家里的气氛总是闷沉沉的。 他就变着法儿逗孩子开心，上山砍柴时摘野果，下地回来摸鱼虾，偷偷塞进孩子衣兜里。 有一回小儿子发高烧，夜里烧得直说胡话，女人急得直掉泪，他二话不说背起孩子就往镇上卫生院跑，山路滑，他深一脚浅一脚走了三个多小时，到医院时裤腿全破了，膝盖上全是血口子。 孩子退了烧，攥着他的手不肯放，小声喊了句“爸”——他愣在那儿，半天没反应过来，等回过神，眼泪“吧嗒吧嗒”往地上掉。 从那以后，家里的灯亮得越来越晚，女人会把热好的饭菜给他留着，孩子们放学回来，老远就喊“爸，俺回来了”。 有人问他后不后悔，他黝黑的脸上笑出几道褶子：“后悔啥？以前屋里冷清清的，现在回来，灯是亮的，锅里有热饭，娃喊爸，这不就是日子嘛。” 他把俩孩子都供着读了书，大儿子后来考上大学，每次写信回来，开头都是“亲爱的爸爸妈妈”。 那笔压得女人喘不过气的外债，也在他没日没夜的苦干中，一点点还清了。 如今老李快七十了，腰有点弯，头发也白了，但每天早上依旧早早起来，劈柴烧火，只是现在，会有个小孙子跟在他身后，奶声奶气地喊“爷爷，我帮你”。 村里人再也不说他傻了，都说这老李有福气，用一辈子的踏实肯干，挣来了一个家，一份暖。 你说他图啥？或许，他图的从来不是啥惊天动地的富贵，就是这人间烟火里，一份实实在在的牵挂和被需要的滋味吧。 当年灶房里那点草药味，早就被孩子们的笑声和饭菜的香气，冲得一干二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