舅舅早些年过年打麻将到了后半夜回家,路过一对新婚夫妻房后,见屋里灯光亮着,他要去

嘉虹星星 2025-12-24 18:09:28

舅舅早些年过年打麻将到了后半夜回家,路过一对新婚夫妻房后,见屋里灯光亮着,他要去扒窗看风景。那时候是腊月二十九,天寒地冻的,舅舅揣着兜里仅剩的几块零钱,输了一下午加半夜,心里堵得慌, 腊月二十九的后半夜,风跟刀子似的刮过巷子,把屋檐下的冰棱子吹得叮当作响。 舅舅揣着兜里仅剩的三块二毛零钱往家走,麻将桌上输了一下午加半夜,连给孩子买糖的钱都没剩下,心里堵得像塞了团湿棉花。 他缩着脖子,棉鞋底子磨得快透了,踩在结了冰的路上直打滑——冷,是真冷,可心里的躁劲儿比冷更难受。 路过村东头那户新盖的瓦房时,他脚步顿住了;那是上个月刚结婚的小两口家,此刻窗纸上映着暖黄的灯光,不像别家早熄了灯。 舅舅盯着那扇亮着的窗,鬼使神差地往墙根挪了两步——屋里静悄悄的,只有隐约的说话声飘出来,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:扒着窗沿看看,说不定能瞅见点啥热闹,解解心里的气? 他把手搭在墙头上,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砖缝,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咳嗽,接着是椅子拖动的吱呀声,吓得他赶紧缩回手,心怦怦跳得像要撞破胸膛——他这是在干啥?人家新婚燕尔,自己一个大男人扒窗看,像什么话? 那一刻他突然问自己:就为了输那点钱,要把脸皮扔地上让人踩吗? 风又紧了些,把窗纸吹得微微颤动,灯光在墙上晃出两个人影,像是在收拾东西准备睡觉。 舅舅盯着那晃动的影子,脚底下像生了根,可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了。 后来他跟人说,那会儿真不是存了坏心,就是输钱输懵了,脑子里空空的,看见亮着的灯就想凑过去,好像那点光里藏着能让他舒坦点的东西似的——其实哪有什么东西,不过是自己跟自己较劲。 牌桌上的红中白板在眼前晃,输钱的滋味像咸盐水往伤口里灌;人在情绪上头的时候,脑子是最不管用的,总想着找点出口,却忘了有些出口通向的是黑胡同。 他最后没扒那扇窗,只是在墙根站了半分钟,转身往家走,兜里的三块二毛零钱硌得慌,倒像是在提醒他:这点钱虽少,好歹是干净的。 打那以后,舅舅再没赌到后半夜过,不管输赢,天一擦黑就往家走,说家里的灯比牌桌上的灯暖。 人这辈子,谁还没个心里堵得慌的时候?可越是这时候,越得攥紧手里的“零钱”——那不光是钱,是底线,是咱普通人过日子的本分。 后来他常跟我念叨,那晚的风再冷,也没比他缩回手的那一刻更清醒;兜里的三块二毛还在,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熨平了,踏踏实实的,比赢钱还舒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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