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上刚准备躺下睡觉,科室主任电话又给我打电话,无奈的还是接了,非常急切的说赶紧

凯语乐天派 2025-12-15 18:30:02

昨晚上刚准备躺下睡觉,科室主任电话又给我打电话,无奈的还是接了,非常急切的说赶紧来下医院,有个紧急手术要做,病人在路上快到了。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,顾不上揉惺忪的眼睛,抓起搭在椅背上的白大褂就往门外冲。 昨晚刚把脑袋搁在枕头上,床头那杯凉了半截的温水还冒着最后一丝热气——白天连轴转了十二小时,此刻眼皮沉得像灌了铅。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起来,屏幕亮着“主任”两个字,我盯着看了三秒,还是划开了接听键。 “赶紧来,病人大出血,救护车还有十分钟到!”主任的声音劈里啪啦砸过来,带着电流的杂音。 我没来得及说“好”,电话已经挂了。 抓起椅背上的白大褂就往门外冲,拖鞋在地板上打滑,差点撞翻门口的鞋架——那双刚换下的运动鞋,鞋尖还沾着下午去急诊时踩到的雨水。 赶到医院时,走廊的灯亮得刺眼,护士站的小姑娘正抱着病历本跑,看见我喊:“李医生!3床准备好了,家属在外面哭,说孕妇才二十五岁……” 我心里咯噔一下,脚步没停,推开手术室的门。 手术灯“嗡”地亮起来,器械盘在灯光下反光。 我戴上口罩,手指触到病人皮肤的那一刻,突然忘了刚才有多困——就像每次抢救时那样,身体里某个开关“咔嗒”一声打开,疲惫被肾上腺素冲得一干二净。 以前总觉得这种半夜的电话是负担,是没完没了的责任压得人喘不过气;可当钳子夹出那块导致出血的胎盘,看着监护仪上的心率慢慢平稳下来时,我忽然想起主任常说的“你手里攥着的不是手术刀,是别人的一辈子”,原来不是句空话。 其实接电话那瞬间我犹豫过,脑子里甚至闪过“装没听见”的念头——毕竟眼睛都快睁不开了;但白大褂袖口磨出的毛边蹭过手腕,那是去年抢救一个心梗病人时,被心电监护仪线勾的,当时病人家属握着我的手说“谢谢你没放弃”,那温度好像一直留在布料里,让我没法真的不管。 手术结束时天已经蒙蒙亮,家属在门口扑通跪下,我赶紧扶她起来,手还在抖——不是累的,是后怕,也是庆幸。 后来主任拍我肩膀:“回去睡会儿,上午给你排休。” 我摆摆手,走到窗边,看见清洁工阿姨正在擦玻璃,阳光透过她的抹布,在地上投出一小块晃悠的光斑。 现在躺在值班室的折叠床上,终于能闭会儿眼了。 枕头还是医院的荞麦枕,没有家里的软,但鼻尖飘着消毒水和一点点血腥味混合的气息——奇怪,以前觉得刺鼻,此刻却觉得踏实。 你说,我们这些穿着白大褂的人,是不是都有点“自虐”? 明明累得想死,可每次从手术室出来,看见病人家属笑了,又觉得这一切都值了。

0 阅读:50
凯语乐天派

凯语乐天派

感谢大家的关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