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坐公车,刚开始就两个人坐车,我和一个男人,一会儿,一个男孩子上车了,他拿出手机,准备扫码,可是怎么扫码都不对,他对司机说:“他刚到深圳,不知道怎么搞深圳通?”司机吼了他一句啥我没有听清楚。 今天下午三点的公车,空调开得有点足,我靠窗坐着,玻璃上沾着雨点——早上刚下过阵雨,街景都晕乎乎的。 后排还坐了个穿灰夹克的男人,低头玩手机,手指在屏幕上滑得很快,指甲盖剪得短短的,露出半截发白的指节。 车门“嗤”地开了,上来个男孩子。 大概十八九岁,背着洗得发白的帆布包,拉链上挂着串钥匙,走路有点晃,像刚从长途车上下来。 他站在投币机前,掏出手机,打开微信,调出二维码,举到扫码区,没反应。 再举,还是没反应。 这二维码怎么就扫不上呢?他皱着眉,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又戳,二维码像片固执的枯叶,边角都被戳得卷了起来。 他转头看司机,声音有点抖:“师傅,我刚到深圳,这深圳通……要怎么弄啊?” 司机正盯着后视镜倒车,猛地踩了脚刹车,吼了句:“微信不行!用深圳通APP!” 声音糙得像砂纸擦过铁板,男孩子吓得一缩脖子,帆布包带子滑到胳膊肘,露出里面的矿泉水瓶,瓶身上凝着水珠,滴滴答答砸在地板上。 我后排的灰夹克男人突然抬起头,手机屏幕还亮着,显示着深圳通的下载页面,进度条刚爬到10%。 他站起来,走到男孩子旁边,把自己手机递过去:“用我的码吧,我帮你刷。” 他声音挺沉,像闷雷滚过:“刚到深圳?” 男孩子点头,眼睛有点湿:“嗯,从老家来打工,第一次坐公车,我妈说深圳的车都要扫码……” 灰夹克男人没说话,举起手机对着扫码区“滴”了一声,然后拍拍他后背:“坐吧,下一站人多,找个座。” 男孩子脸一下子红透了,捏着手机坐下,偷偷看灰夹克男人,又低头看自己手机,下载进度条爬得慢吞吞的,像只蜗牛在爬。 司机这时却叹了口气,从驾驶座旁边摸出张纸条,递过去:“这个,深圳通注册步骤,存手机里,下次就会了。” 纸条边缘卷了毛边,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,像是用圆珠笔写了又描了好几遍。 后来车开到下一站,上来群穿校服的学生,叽叽喳喳挤成一团。 男孩子的手机突然“叮”地响了一声,深圳通APP下载好了。 他赶紧点开,注册,绑卡,然后抬头对灰夹克男人笑:“叔,谢谢你,我学会了!” 男人摆摆手,坐回后排,继续低头玩手机,只是这次手指滑得慢了点,偶尔抬头看看窗外掠过的招牌。 我到站下车时,回头望了一眼,男孩子正把那张步骤纸条小心地折成小方块,塞进帆布包的夹层里,拉链上的钥匙串晃啊晃,在阳光下闪着光。 玻璃上的雨点早就干了,阳光透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,像谁把星星剪成了小块,撒了一车厢。
今天坐公车,刚开始就两个人坐车,我和一个男人,一会儿,一个男孩子上车了,他拿出手
凯语乐天派
2025-12-14 17:29:5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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