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我好不容易把我老公现在的主任的妈的风流韵事给套出来了!我老公现在的主任35岁了,还没对象呢。可她妈三婚。她妈也是银行员工。头婚是个海员。可她妈跟他们单位同事走得太近,感情出了问题,海员最后选择离开。 老公单位的张主任三十五了还单着,这事在办公室不算秘密;但她妈李阿姨的故事,我是昨天才从保洁王姐那儿慢慢听出点门道的。 下午的阳光斜斜切进茶水间,王姐擦着杯子,泡沫在水流里打着转,突然就叹了句“李姐这辈子啊”。 我端着刚泡的菊花茶凑过去,“阿姨看着挺精神的呀,上次开家长会还帮我拾过掉地上的笔呢”——这话半真半假,主要是想让她多说点。 王姐果然停下手里的活,“精神归精神,感情上总跟没头苍蝇似的”,她往门口瞟了瞟,声音压得更低,“头婚嫁的海员,那时候多风光啊,老李(张主任他爸)跑远洋,每次回来都给李姐带珍珠项链,白衬衫领口别着的钢笔,都是李姐挑的牌子”。 转折就在她调到信贷科那年,王姐说,“科里的赵科长刚离婚,俩人天天一起加班,老李船上信号不好,电话里说不上三句就断,一来二去,李姐的心就偏了”。 可海员丈夫真的只是因为“信号不好”就放手了吗?王姐说老李最后一次靠岸,直接去单位办了离婚,没吵没闹,只带走了李姐当年送他的那只旧保温杯——杯身上还刻着他俩结婚那年的年份。 后来我才想起,上次社区活动碰到李阿姨,她教我包粽子时说“两个人过日子,就像粽叶裹糯米,松了漏米,紧了又怕捏碎了心”,原来这话里藏着她自己摔过的跟头。 李阿姨三婚的对象还是同事,这次是后勤的孙师傅,听说现在俩人周末还一起去爬山;可张主任从二十几岁开始相亲,每次都处不过三个月,有次我老公撞见她在楼梯间打电话,“妈,你别催了,我不想随便找个人凑活”——或许她见过太多拼凑的关系,反而更怕将就。 昨天晚上跟老公提起这事,他正对着电脑改报表,头也没抬,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你少瞎打听”。 但我总想起李阿姨包粽子时指尖沾着的糯米,黏糊糊的,像她那些理不清的感情;也想起张主任抽屉里那本翻旧的《小王子》,扉页写着“重要的东西要用心看”。 下次再在电梯里碰到李阿姨,我想我不会再偷偷打量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了——谁还没在感情里迷过路呢? 茶水间的阳光早就移走了,王姐擦完最后一个杯子,把抹布晾在栏杆上,风一吹,晃悠悠的,像个没讲完的句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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