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一个亲戚找我借钱，被我一口拒绝了。亲戚说，他儿子上班了，老俩口决定给儿子买套

昨天一个亲戚找我借钱，被我一口拒绝了。亲戚说，他儿子上班了，老俩口决定给儿子买套房，交首付的钱还是有的，只是存在银行里还没到期，就想先从我这里借二十万块钱，存折到期以后，接着就还给我。 昨天下午三点，门铃响的时候，我正对着阳台晒被子。 开门看见是二舅，手里拎着袋苹果，红得发亮，倒比他脸上的笑自然些。 他换鞋时磨磨蹭蹭，鞋底在玄关垫子上蹭出沙沙声，我就知道，准是有事。 沙发还没坐热，他就把苹果往茶几中间推了推，“你看，大强上班了，我们老俩口合计着给他在市区付个首付”。 他手指在膝盖上捻着，“首付钱是够的，就是存了三年定期，下个月才到期，提前取要损失不少利息”。 说到这儿他抬眼看我，声音低了半度，“想跟你周转二十万，就一个月，到期立马取出来还你，利息算我的”。 我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，杯壁的凉意顺着掌心往上爬，“二舅，这钱我不能借”。 是不是我太不近人情？他说的“立马还”听起来那么肯定，可谁又能保证一个月里不会出别的事？ 借钱从来不是数字的事，是信任的刻度——刻度模糊的时候，再好的亲戚也得留三分余地。 前年表姑借走五万，说周转三个月，结果两年后才还，期间每次问都红着眼眶说难处；那次之后我就给自己立了规矩，大额借款，除非知根知底的紧急事，否则不松口。 二舅听完没再说啥，只是把苹果又往我这边推了推，起身时腰弯得比进门时厉害些，“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”。 晚上吃饭时妈打电话来，说二舅在家族群里没再说话，我知道，有些关系一旦掺了钱，就回不到从前的热络了。 后来我对着手机银行发呆，突然明白：借钱给别人前，先问问自己，这钱要是收不回来，我能不能承受——能，再借；不能，趁早说不。 阳台的被子被风吹得晃了晃，阳光透过棉絮的缝隙落下来，明明是暖的，我却想起二舅转身时，鞋跟磕在门槛上的闷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