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前,大伯借我五万块钱,前天我回老家帮父亲收谷子,大伯来家里还钱,赶上农忙,大伯把钱放下就匆匆走了,晚上忙完我打开大伯装钱的袋子,发现不对劲。忙到天黑才把最后一担谷子挑进仓,我洗了把脸坐在堂屋桌边,想起大伯下午送来的钱袋,就从抽屉里拿出来打开。 五年前我买房差五万,大伯揣着存折跑三家银行取的钱,说“先拿去,不着急还”,当时他手心的汗把存折角都浸湿了。 前天回老家帮父亲收谷子,日头正毒时,田埂上走来个熟悉身影——大伯扛着锄头,裤脚卷到膝盖,泥点子溅了满腿。 “刚卖了玉米,钱凑齐了。”他把布袋往桌上一放,我瞥见袋口露出半截红色钞票,想留他喝口水,他摆手“地里玉米还没掰”,背影混着泥土味消失在田埂。 忙到天黑才把最后一担谷子挑进仓,谷子的潮气混着灶膛的烟火味漫在堂屋,灯泡瓦数低,照得桌面一半亮一半暗。 我洗了把脸坐下,想起那布袋,从抽屉里拿出来——针脚歪歪扭扭,是大娘纳鞋底的布缝的,边角磨得起了毛。 拉开拉链,五沓钱用橡皮筋捆着,崭新的票子映着灯光晃眼,可最底下却压着个牛皮纸信封,摸起来薄薄的,不像钱。 我捏着信封边角抽出来,里面不是钞票,是张折叠的纸,展开一看,钢笔字洇了又干,写着:“五年前那五万,我攒了三年,今年卖牛又添了两千,多的别嫌少,你爸腰不好,农忙别总让他挑担子。” 我摸着那行字,突然想起五年前他借钱时,堂屋墙上贴着他孙子的奖状,他说“娃上学不用操心,你先顾自己”——原来他当时刚给孙子交了学费,存折里的钱本是留着给老伴抓药的。 连夜骑车去大伯家,门没关,他蹲在院角擦锄头,月光落他佝偻的背上,像撒了层白霜。 “大伯,这钱……”我把信封递过去,他抬头,眼里的红血丝混着笑意,“多的是给你爸买护腰的,别推辞,不然下次我不去你家喝米酒。” 原来亲情从不是借钱还钱的数字,是他记着你难时的慌,你想着他累时的疼。 下次回家别空手,带瓶他爱喝的米酒,听他说今年玉米的收成,比啥都强。 堂屋的灯泡还在嗡嗡响,可那袋钱放在桌上,像个小太阳,把刚才收谷子的疲惫,烘得暖暖和和的。
五年前,大伯借我五万块钱,前天我回老家帮父亲收谷子,大伯来家里还钱,赶上农忙,大
昱信简单
2025-12-24 17:51: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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