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小姑子的老公冬至日猝死,遗体告别时候,我见证了真正的死不瞑目。 花瓣刚落在盖

昱信简单 2025-12-24 16:52:31

我小姑子的老公冬至日猝死,遗体告别时候,我见证了真正的死不瞑目。 花瓣刚落在盖着白布的膝盖上,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侧后方—— 那张化着浓妆的脸完全陌生,右眼圆睁着,假眼珠在殡仪馆惨白的灯光下泛着瓷质的光,像庙会里扎的纸人突然活了过来。 心脏猛地撞在肋骨上,手里剩下的花瓣“哗啦”全撒在了地上。 工作人员之前示范过告别流程,跟着队伍绕到遗体右侧撒花就行。我特意盯着他露在白布外的皮鞋尖走,怎么一转头就正对上他的脸? 慰问小姑子的时候,我声音都在抖。外甥红着眼圈递纸巾,我才发现自己没掉一滴泪,光顾着攥紧口袋里的护身符——那是去年在普陀山求的,说是能避煞。 殡仪馆走廊里撞见我家老登,他正对着消防栓抹脸。“你姑父这辈子苦啊,”他哽咽着,“最后还没闭上眼。” 我没接话。想起十年前我爸走的时候,也是在这家殡仪馆。 那天我捧着他的遗像,掀开白布看最后一眼,他眉头舒展着,嘴唇抿成平时打盹的样子,除了脸色青灰,跟睡着没两样。连化妆师都说,老人走得安详,是积了德。 姑婆婆去世更突然,夜里在炕上没了气息。表哥拉我去看,我缩在堂屋的太师椅上不敢动,盯着供桌上跳动的烛火,直到出殡都没敢靠近那口棺材。 那时总觉得,离世该是静悄悄的,像秋叶落进土里。 可小姑子老公不是。他右眼年轻时工伤换了假眼,殡仪馆的人说假眼球没有肌肉牵动,怎么按都合不上。“试过用胶水粘,怕家属看着膈应,”化妆师后来偷偷说,“最后只能由着它睁着。” 有人说“死不瞑目”是有未了心愿。小姑子却摇头,“他上周还说,等开春带孙子去放风筝呢。” 原来死亡有时不讲体面,也没什么象征意义。 就像此刻,我站在告别厅外的风口,消毒水味混着百合香往鼻子里钻。想起那双没闭上的眼睛,突然不那么怕了——那或许不是遗憾,只是他留在世间最后的样子:带着点倔强,有点不完美,却真实得让人心头发酸。 回家路上老登问我,当时怎么不哭。 我望着车窗外掠过的路灯,突然想起殡仪馆墙上的标语:让逝者有尊严,让生者得慰藉。 或许对有些人来说,尊严不是闭上眼的安详,而是连不完美都被妥帖安放。 那双圆睁的眼睛,倒成了他留给我们最鲜活的告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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