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5年，八路军在公路上伏击日军，排长见日军人数太多，就下令撤退，谁知一个小战士没有听到，眼瞅日军距离自己越来越近，小战士低声问道：“排长，鬼子来了，还打不打呀？” 周围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。野草扎在脸上痒痒的，泥土味儿混着汗味往鼻子里钻。小战士王栓子趴在山坡上的土坑里，攥着老套筒的手心全是汗。刚才排长压低嗓门说“撤”的时候，他正盯着公路那头扬起的尘土走神。想起娘过年蒸的窝头，也是这么黄腾腾冒着热气。就这一走神的工夫，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远了，他猛回头，才发现战友们正猫着腰往后面林子里退。 路上的脚步声已经清晰起来了，皮靴碾过碎石子的声音，还有日本兵叽里咕噜的说话声。栓子能看见最前头那个鬼子刺刀上挑着的太阳旗，在晌午的太阳底下白得扎眼。他嗓子发干，扭头找排长，只看见左后方草叶微微晃了晃，排长还在那儿！栓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，气音儿从喉咙里挤出来：“排长，鬼子来了，还打不打呀？” 草丛里的排长李大山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他原本看清楚了，这队鬼子得有七八十人，自己这个排才三十来条枪，硬碰硬肯定吃亏，这才决定撤。谁承想栓子这个愣头青没跟上来！现在鬼子先头部队离栓子不到五十米，栓子要是这会儿动，立马就得暴露。大山脑子里飞快地转：打？人数悬殊太大。不打？栓子就得折在这儿。 就在这节骨眼上，鬼子队伍中间忽然停住了。几个当官的聚在一起，指着地图比划，看样子是在确认路线。整个队伍松松垮垮地歇在公路上，有的蹲着抽烟，有的卸下水壶仰头猛灌，他们压根没想到，眼皮子底下的山坡上，藏着要命的杀机。 大山眼睛一亮。机会来了！鬼子这会儿最松懈，队伍拉得老长，头尾顾不过来。他咬了咬牙，干了！他把手拢在嘴边，朝两侧已经撤出一段距离的战士们打出一连串手势，那是早就约定好的“准备攻击”和“听我枪响”。战士们愣了一下，随即明白了，一个个悄没声地重新匍匐回来，枪口缓缓指向公路。 栓子看见排长朝他重重一点头，那只大手果断地往下一劈。他浑身的血一下子热了，轻轻拉动了枪栓，把准星牢牢套住那个指手画脚的日本军官。 “砰！” 大山的枪响了。像往滚油锅里泼了瓢冷水，整条公路瞬间炸了锅。子弹从山坡的各个角落泼洒下去，手榴弹划着弧线在鬼子堆里开花。鬼子完全懵了，他们以为八路军早撤了，这顿劈头盖脸的打击来得太突然。军官中弹倒地，士兵像没头苍蝇似的乱窜，骡马惊了，拖着辎重横冲直撞。 战斗毫无悬念。八路军的火力集中在鬼子队伍中断，头尾不能相顾。不到二十分钟，这股日军丢下三十多具尸体和一批物资，狼狈地朝来的方向溃退了。战士们冲下去打扫战场，个个脸上红扑扑的，兴奋地议论着。栓子捡起一把崭新的三八大盖，爱不释手。 大山走过来，照他屁股上轻轻踹了一脚：“你个榆木疙瘩，撤退命令都听不见？” 栓子挠着头嘿嘿傻笑。大山望着公路上冒烟的残骸和欢腾的战士们，心里却想得更远。今天这一仗，赢在一个“奇”字，赢在鬼子的大意，也赢在栓子那“错误”的滞留阴差阳错创造了战机。可要是鬼子没停步呢？要是他们警戒更严呢？想想都有些后怕。 战争就是这样，哪有那么多算无遗策？有时候，战场的缝隙里漏出一点机会，抓住了，就能赢。但更多的，是靠平时严格的纪律和战友之间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信任。今天栓子是侥幸立了功，可战场上，侥幸活不长久。他搂过栓子的肩膀，声音严肃起来：“小子，下次耳朵竖高点。打仗，不光要敢打，更得会打，得活着打胜仗。” 夕阳把山梁染成了金色。队伍带着战利品，迅速消失在苍茫的山林中。那条复归寂静的公路，只剩下烟尘缓缓沉降，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场短暂又激烈的遭遇。一个看似要失败的伏击，因为一个愣神的小战士，因为指挥员临机的果断，竟打出了一场漂亮的好灭战。这大概就是敌后战场的真实模样吧，充满了不确定，也充满了基层战士和指挥员在电光火石间的勇气与智慧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？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