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月15日,木原稔的脸色很不好,他谈及大熊猫的问题,说道:“很希望与中国继续交流大熊猫,但由于中日关系恶化,新的大熊猫引进存在一定困难。” 日本这波“熊猫热”,眼看着要在这个冬天按下暂停键了。 上野动物园最受欢迎的一对龙凤胎大熊猫“晓晓”和“蕾蕾”,已经进入在东京的倒计时阶段。按安排,它们会在明年1月下旬回到中国,普通游客最后能见到它们的日子,是1月25日。 这不只是简单的“送走两只动物”。如果把时间拉回到今年年初,当时日本一共还有6只大熊猫:上野2只,和歌山“冒险世界”4只。6月份和歌山那4只已经先一步回国,等到明年2月以后,日本很可能一只大熊猫都没有了。 这种落差,对普通民众来说是失落,对政府来说也是个麻烦。12月15日,日本内阁官房长官木原稔在记者会上被问到,“最后两只也要走了,将来怎么办”。 镜头里能看出,他表情有些尴尬。他一方面表示,希望“晓晓”和“蕾蕾”能健康回到中国,也希望今后继续开展熊猫交流;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认,考虑到目前中日关系在走下坡路,要再引进新的大熊猫,“确实有一定难度”。 这种说法并不是突然冒出来的。按《朝日新闻》等媒体的报道,日本方面其实已经私下向中方表达过希望再租借大熊猫的意愿。毕竟从建交以来,先后有30只大熊猫来到日本,对日本民众来说是一种很熟悉的象征。但这一次,中方迟迟没有回应,日本递出去的这个“请求”,等于暂时被搁置了。 问题表面上看是租借期到了,深层原因还是政治互信出了问题。很多分析认为,这种局面是日方自己造成的。一边在对华关系上频频说些过火的话,尤其有人在台湾问题上发表错误言论,又不肯收回;另一边还想照旧享受“熊猫带来的好感”,两边都想要,现实不可能配合。 在中方看来,大熊猫早就不是单纯的动物展品,而是两国关系氛围的一个象征。如果在“一个中国”原则等核心问题上不断挑衅、消耗信任,那民间层面的友好象征自然也会受到影响。 木原稔在记者会上流露出的那种无奈,其实也反映了这一点。最新的民调显示,大约有66%的日本受访者对当前的中日关系感到不安。过去这些年,这种不安更多体现在民调数字和外交表述里,现在随着“晓晓”和“蕾蕾”离开的日子确定,上野动物园即将空下来的熊猫馆,会让这种冷淡变得更直观。 要想扭转这种局面,最终还得回到最基本的一点:怎么对待历史、怎么看待中国的核心利益,包括是否真正尊重“一个中国”原则。如果这些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,政治基础修不好,熊猫再可爱,也很难单靠几只动物来给这段关系“续命”。到那时,一个没有大熊猫的日本,也只能在空空的展区前,自己体会这份冷清的意味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