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想干了,不挣那点窝囊费!"看到好多网友吐槽窝囊费,我想说没有这窝囊费,怎么渡你人间疾苦,没有这窝囊费怎么果腹御寒?这话不是我说的,是上周五深夜加班时,打扫办公室的王阿姨一边拖地一边念叨的。 上周五晚上十点半,办公室只剩我桌上一盏台灯亮着,键盘敲到发烫——屏幕右下角的加班时长提醒跳成了“4小时27分”。 走廊传来“哗啦”声,拖把撞开半掩的门,王阿姨推着清洁车进来,蓝布袖套沾着点灰,头发用黑夹子别得整整齐齐。 她没看我,蹲下来擦桌脚的咖啡渍,嘴里碎碎念:“现在年轻人真敢说,不想干了,不挣那点窝囊费——”拖把头在瓷砖上划出“吱呀”一声,“那点窝囊费,可是有人攥着等米下锅的。” 我停下键盘,“阿姨,您也觉得我们太娇气了?”她直起身,拧拖把的手顿了顿,桶里的泡沫晃出圈涟漪。 “不是娇气,是没饿过肚子。”她把拖把塞进桶里涮,水花溅到她鞋尖,“我儿子十年前在工地摔断腿,躺在医院那三个月,我每天打三份工,扫大街的钱够买袋米,洗碗的钱够买瓶碘伏,就是你们说的‘窝囊费’——一分一分,把他从ICU拽出来的。” 我盯着屏幕上刚敲的“辞职报告”草稿,突然觉得那“窝囊费”三个字,像被水浸过的纸,软塌塌的,没了之前的锋利。原来我们吐槽的“窝囊”,是有人拿尊严换过的踏实。 王阿姨拖地的节奏很匀,一下,又一下,像在数日子。她说这话时没看我,可我知道,每个字都带着水泥地上磨出的茧——不是不委屈,是她明白,比起没饭吃的苦,“窝囊”算轻的。 那天晚上,我把“辞职报告”拖进了回收站,键盘好像没那么烫了。 后来再刷到“窝囊费”的吐槽,我总会想起王阿姨沾着泡沫的鞋尖——原来我们嫌弃的“窝囊”,是另一些人盼着的“体面”。 或许成年人的勇敢,不是说走就走,而是知道它“窝囊”,却依然攥紧它,因为身后有要护的人。 台灯的光落在王阿姨的拖把上,映出一小片湿漉漉的亮。她走时轻轻带上门,“早点回,姑娘,钱难挣,可日子得慢慢过。” 我看着屏幕上的加班时长,突然觉得,这“窝囊费”,好像也没那么窝囊了——它在给我的人间疾苦,搭一座小桥呢。
"不想干了,不挣那点窝囊费!"看到好多网友吐槽窝囊费,我想说没有这窝囊费,怎么渡
奇幻葡萄
2025-12-14 16:46:4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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