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犹太富婆躺在床上，弥留之际，她的贴身男仆跪倒在旁，放声大哭：“主人，您不在了，没有人能够给予我保护了，我只能去街上乞讨了。” 这话听着可怜，可富婆浑浊的眼睛里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。 谁也没想到，三天后律师宣读遗嘱时，男仆的哭声变成了笑声。 遗嘱里写得明明白白：富婆名下所有庄园、珠宝、现金，全归男仆所有。 唯一的附加条件是，必须找到富婆离散多年的儿子，让他从“所有财产”里任选一样。 男仆拍着胸脯应下，心里早把这条件当成了过场，一个穷小子能选走什么？ 男仆是三年前到富婆家的。 从擦银器的小杂役到管账本的管家，他把“忠心”演得滴水不漏。 富婆关节炎发作，他半夜爬起来揉腿；庄园账目出问题，他熬三个通宵查清楚。 可背地里，采购的布料总比市价贵三成，保险柜钥匙在他兜里揣了半年，富婆却从没问过。 我觉得这三年的信任积累，早就让他忘了自己最初只是个端茶送水的角色。 富婆不是糊涂人。 她早发现库房里少了两匹波斯地毯，账本上的数字总有猫腻。 可她没声张，反而把更多事交给他做。 有次男仆问要不要换把新的保险柜锁，富婆只是淡淡说：“旧锁用惯了，顺手。” 现在想来，那把旧锁的钥匙孔里，藏的哪是信任，分明是等猎物上钩的钩子。 后来才知道，富婆这样的智慧，在犹太文化里早有传承。 就像《塔木德》里记载的，公元2世纪有位女拉比巴特拉，为了不让罗马税吏夺走社区的粮食，故意在账本上把“谷物”写成“种子”，税吏可以收粮食，却不能收要留着播种的种子。 富婆这手“明给财产暗设套”，不过是把老祖宗的智慧换了个舞台。 半年后，男仆在码头找到了富婆的儿子。 那年轻人穿着粗布褂子，手里攥着半块干面包，看着不像能继承遗产的样子。 男仆把遗嘱往他面前一摔：“选吧，随便挑样东西，剩下的都是我的。” 年轻人没急着看清单，反而问：“我母亲走的时候，可有什么特别的话？”男仆不耐烦地摆手：“就说让你选一样，哪那么多废话。” 年轻人突然笑了。 他指着男仆说：“那我选你。” 男仆当时就愣住了，手里的遗嘱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 按照当时的法律，主人可以把仆人当成“财产”继承。 富婆把所有财产给男仆，等于让男仆成了“可被继承的财产”。 年轻人选了他，就等于把他连同他手里的一切，都收了回来。 男仆呆立原地的样子，和富婆临终前那声若有若无的叹息重叠在一起。 她用三年时间养肥贪婪，用一句“选一样”设下陷阱，最后让离散的儿子，踩着人性的弱点拿回一切。 说到底，真正的财富从来不是保险柜里的珠宝，而是看透人心的眼睛和能屈能伸的智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