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年人的崩溃也许就在一瞬间！辽宁，一环卫工人在扫落叶时，结果树叶一直掉，他一直扫。领导训斥他偷懒。环卫工人接下来的举动让人破防。 十一月的辽宁，冷风像刀片一样刮在脸上。凌晨五点的街道，路灯昏黄，空气里混着寒意和枯叶的气味。 六十二岁的环卫工人赵德顺，像往常一样，推着他那辆吱呀作响的垃圾车，开始了一天的清扫工作。 这个季节，是环卫工人一年中最难熬的日子。落叶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，刚扫干净的一条路，只要一阵风吹过，又立刻恢复成原来的样子。 赵德顺已经干了十年这一行，早习惯了这种“白干”的感觉。他不抱怨，也不急躁，只是默默地重复着扫、停、再扫的动作。 老伴的糖尿病需要长期吃药，儿子在外打工还欠着房贷，除此之外，他没有别的选择。 但那天，风特别大。 刚扫完一条路面，一阵风卷起路边的梧桐叶，哗啦啦地又落了一地。赵德顺站在那，看着叶子漫天飞舞，喉咙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苦涩。他弯下腰，又开始扫。 风没停。 叶子没停。 他的动作也没停。 时间接近上午九点，街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。一位上班族小姐姐看到大爷不停地扫又不停地被“打回原地”，忍不住掏出手机，悄悄录下了这一幕。 可就在这时，一辆白色的公务车停在了路边。 从车上下来的是市容队的一位年轻领导，三十多岁，穿得整整齐齐，一脸不耐烦。他远远看到赵德顺站在原地，似乎又被风吹得停了下来，心里顿时冒火。 他大步走过去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却带着明显的训斥：“赵大爷，你这是干什么呢？怎么又站那？我刚巡查过的时候，这片就没扫利索！你是不是偷懒？” 赵德顺怔了下，低头说：“不是偷懒……这风大，我刚扫完又落……” “风大怎么了？你是干什么的？干环卫的就干环卫的活，别找理由！”领导一边说，一边瞥了一眼地面，“你看这路面，落叶这么多，你扫的是啥？” 赵德顺张了张嘴，解释的话堵在喉咙里。他不是不会委屈，但他一辈子老实本分，从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训过。他的手在微微发抖，却还是忍着，把扫帚重新握紧。 领导还在继续说：“现在工作考核严格，你这样敷衍，我们都得跟着挨批评，你知道吗？” 周围的几个路人停下脚步，望向这边。有人看不下去，却没人敢开口。赵德顺被训得低着头，像个犯错的小学生。 “赶紧扫！别让我再看到你站着发呆。” 领导说完转身往车里走。就在他拉开车门的一瞬间，一阵更大的秋风呼啸而过——成片的落叶像被搅起的浪潮，全部铺天盖地地落在刚刚扫干净的地方。 赵德顺再一次站住了。 他手里的扫帚一点点垂下去，看着地上厚厚的落叶，又抬头看了看天空。 风声呼呼地吹着，像是故意在嘲弄人。 大爷的肩膀开始抖，眼眶一点点变红。他不是气风，也不是气树，更不是气自己扫不完。他是突然觉得——人生怎么会这么难？ 领导回头看到他还没动，又要开口骂。 可就在这时，赵德顺忽然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举动—— 他把扫帚用力往地上一放，双膝一软，“噗通”一声跪在了落叶中。 周围一片惊呼。 大爷双手撑在地上，喘着粗气，嗓子像破了般嘶哑：“我真的……尽力了……这活我干不动了……” 那一刻，他像是压抑了太久，所有委屈、疲倦、不甘全都爆发开来。 他不是因为那几句训斥，而是因为成年人的生活里，从来没有容易两个字。他忍了病痛、忍了寒风、忍了深夜清扫的孤独，却没能忍住被怀疑和指责。 领导愣住了。 几个路人冲上前，有人把他扶起来，有人拿纸巾递给他，有年轻人一边录视频一边说：“大爷别这样，我们都看着呢，没人觉得你偷懒。” 有人忍不住开口怼领导：“你自己下来扫一下你就知道有多难！” 空气凝固了十几秒。 年轻领导脸色青白交替，最终没说一句话，默默转身上车，车子很快就开走了。 而赵德顺，被扶着坐在路边的台阶上，双手盖着脸，肩膀仍在颤抖。 路人们围在他身边，递水、安慰、帮忙挡风。 风依旧吹着，但那一刻，不再刺骨。 后来，这段视频被上传到网络，迅速引发关注。无数网友评论：“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。” “请善待每一个认真生活的人。” “别让善良的人寒心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