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上，日本制造的鬼工球比中国的鬼工球多出一层，眼看，日本就要拿到金奖，翁昭随后用一杯热水，直接叫日本被取消参赛资格，逃之夭夭。 当时展厅里所有人都盯着那两个象牙球，中国的24层已经让评委啧啧称奇，日本突然摆出25层的展品时，连美国记者都举起了相机，准备拍下"亚洲工艺新高度"的画面。 翁昭那会儿手心全是汗。 他从12岁跟着父亲学雕象牙，手上的老茧比工具还硬，24层的鬼工球刻了整整三年，光是中间那层"百鸟朝凤"的纹样，刻坏的象牙胚就堆了半间屋。 本来以为这手艺在亚洲没对手，没想到日本人突然来这么一出，展台前的人群开始往那边涌，连中国馆的翻译都急得直搓手。 翁昭挤开人群凑近看，日本那个球确实亮堂，转动起来声音也脆，但他手指轻轻敲了敲外层，心里就有了数。 真正的象牙球每层都是整块料子雕出来的，转动时会有细微的木质摩擦声，可这个25层的球，声音里带着点胶水干了的涩感。 他注意到球体接缝处有几道几乎看不见的裂痕，在灯光下像头发丝一样细。 他跟评委要了杯刚烧开的热水，周围人还以为他要喝水定神，结果他端着杯子绕到日本展台前，慢慢把热水浇在了球体底座上。 也就十几秒的功夫，原本转得挺欢的象牙球突然卡住了，接着"咔嚓"一声，最外层竟然裂开道缝，里面掉出好几小块碎象牙。 这下全场都安静了，刚才还在拍照的记者，镜头直接怼到了裂开的球上。 后来专家用X光一照才发现，日本那个球是用胶水粘的。 外层用优质象牙做面子，里面十几层都是用边角料拼的，胶水遇热就化，难怪翁昭敢用热水验真假。 裁判当场宣布取消日本的参赛资格，还把翁昭的24层鬼工球摆在了展厅正中央，旁边立了块牌子："中国传统工艺的巅峰之作"。 现在南京博物院还藏着那个球，前几年搞特展时我去看过，隔着玻璃都能看到每层象牙上细密的纹路，最内层比指甲盖还小，却雕着完整的"八仙过海"。 听讲解员说，翁昭后来收了八个徒弟，特意把"辨伪"的手艺也传了下去，他常跟徒弟说："手艺到了家，真假一看就知道，不用靠层数唬人。 "这事儿过去一百多年了，现在牙雕因为环保改用水牛角或者树脂，但老艺人还是守着"一层一世界"的规矩。 前阵子看纪录片，有个年轻匠人花五年雕了个28层的牛角球，转动时每层纹样都能组成不同的画，有人问他为啥费这劲，他说："翁师傅当年用热水守住的不是金奖，是手艺人的脸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