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前同事跟老婆离婚了，俩儿子一人要一个。赵哥这人平时看着闷葫芦似的，不爱说话，可

我前同事跟老婆离婚了，俩儿子一人要一个。赵哥这人平时看着闷葫芦似的，不爱说话，可在公司里人缘好得很，谁有电脑坏了、打印机卡纸了，第一个找他准没错。离婚前他最常挂嘴边的话是“男人嘛，辛苦点怕啥，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正经事”，结果呢？结婚四年，他从一个小职员混到部门小组长，每个月工资加上兼职跑滴滴、周末倒腾小商品挣的钱，一分没剩全塞给老婆管着，自己连件新衬衫都舍不得买。 赵哥是我前同事，出了名的闷葫芦。 办公室谁电脑蓝屏、打印机卡纸，喊一声“老赵”，他准端着螺丝刀过来，蹲在机器前，手指在按钮上顿三秒才敢用力——怕弄巧成拙，倒比修东西时更紧张。 离婚前，他总拍着胸脯说：“男人嘛，辛苦点怕啥，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正经事。” 结婚四年，他从职员熬成小组长，工资卡、兼职跑滴滴的零钱、周末倒腾小商品赚的毛票，全塞给老婆。 自己一件衬衫穿到袖口磨出毛边，同事说“该换了”，他挠挠头：“还能穿，省下来给娃买奶粉。” 谁也没料到，四年后离婚协议书摆在桌上，俩儿子，一人一个。 我问过他：“你把钱全给她，自己苦哈哈的，图啥？” 他盯着手里的旧手机——屏裂了道缝，贴了三层钢化膜还能看见裂纹——闷声说：“她带俩娃不容易，我多赚点，她就轻松点。” 结婚第二年冬天，他兼职送外卖到凌晨，骑着电动车在雪地里摔了一跤，膝盖肿得像馒头，回家没说，只把当天赚的236块5毛，用橡皮筋捆好塞进老婆抽屉。 那天他老婆正对着两个哭闹的儿子发呆，看见钱，说了句“放桌上吧”，没抬头。 后来他升小组长，工资多了两千，开始周末跑小商品市场，倒腾儿童玩具、袜子，进货时跟老板砍五毛钱的价，回来手被塑料袋勒出红印子。 同事聚餐，他总提前走，说“得回家给娃洗澡”，有人起哄“嫂子对你真好”，他嘿嘿笑，没接话。 直到离婚那天，他收拾东西，从衣柜最底层翻出件没拆封的衬衫——结婚时老婆送的，他一直没舍得穿，说“等升职了再穿”，结果升职了，家散了。 有次碰到他带小儿子买文具，孩子指着变形金刚喊“爸爸我要”，他摸了摸口袋，掏出手机扫码，眼睛没看价格。 我想起以前他连瓶矿泉水都要对比哪个超市便宜五毛钱。 他现在常说：“以前以为‘热炕头’是钱堆出来的，后来才发现，我蹲在雪地里摔那一跤时，她可能也正对着两个哭个不停的娃，觉得这炕头，烫得坐不住。” 这话我没接。 或许吧，婚姻里的事，从来不是“他全给了钱”和“她没守住家”那么简单——就像他修打印机时总怕弄坏，却忘了问，那台机器早就该换了，硬撑着修，反而卡得更厉害。 现在他牵着小儿子的手走在放学路上，书包带磨得发亮，倒比以前那件舍不得换的旧衬衫，多了点温度。 你说，人是不是总得摔一跤，才知道手里攥着的，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热炕头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