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9年，东北一女地下党被日军抓捕，因承受不住鬼子的酷刑，她大喊说：“太君，别打了，我全招！”鬼子得意忘形地说：“早知如此，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！”可最后，鬼子却后悔了…… 老虎凳上的砖块垫到第三块时，她的腿骨发出细碎的咯吱声。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砖，血混着汗滴下来，在地面洇出深色的圆点。 鞭子撕开皮肉的声音此起彼伏，刚结痂的伤口又被抽裂。日军士兵狞笑着举起烧红的烙铁，她闭上眼，闻到自己皮肤焦糊的味道。 没人知道，三天前她还是林口县通往刁翎镇的游乞。破布包里塞的不是讨来的干粮，是用蜡封在油纸里的密件。 为避开日军哨卡，她扮成乞丐沿路乞讨。步行数小时接近镇口时，一队日本兵突然从暗处冲出，枪托砸在她后颈——再醒来，已在这座人间炼狱。 滚钉筒从脊背碾过时，钉子扎进肉里的刺痛让她眼前发黑。刚缓过气，带着冰碴的辣椒水就灌进伤口，灼烧感像火蛇钻进骨头缝。 转到洗衣房那天，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。她蹲在大木盆前搓洗衣物，手指触到一块粗线补丁时猛地一顿——这针脚，不是她去年给荀玉坤缝补裤子时特意留的记号吗？ 前几日那个在牢房外劝她“识时务”的男人，此刻正点头哈腰地跟日军军官说话。声音隔着铁窗飘进来，字字刺耳。 剧痛没让她屈服，叛徒的嘴脸却让她攥紧了拳头。一个计划在血污中成型：日军素来多疑，何不借他们的刀，除掉这条内奸？ 再次提审时，鞭子还没落下，她突然哭喊着瘫软在地：“太君饶命！我招！荀玉坤才是头儿！他让我假意乞讨送情报，自己却早投靠皇军当卧底！” 日军将信将疑，她却趁机要求回洗衣房“戴罪立功”。在废弃布料堆里摸到那截铅笔头时，她的手抖得厉害——这是唯一的机会。 牢房角落，她就着月光模仿上级笔迹。写那张“嘉奖荀玉坤假降成功”的纸条时，铅笔尖戳破纸页三次，才勉强写就。 次日晾晒衣物，她算准看守换岗的间隙，飞快将纸条折成小方块，塞进荀玉坤那条裤子的腰带夹层——那里最容易在搜查时被翻到。 果然，日军对“叛徒的叛徒”本就警惕。搜出纸条时，荀玉坤的脸瞬间白如纸。他的辩解被枪声打断，监狱外那声枪响，成了她给叛徒的最终答复。 荀玉坤死后，日军虽加强看守，却没再从她身上得到有用信息。一个月后，同志们趁夜将她救出，可自由没持续多久——1941年与延安同志接头时，她第三次落入魔爪。 哈尔滨警察厅的四年半，钢丝鞭抽断了她的肋骨，电刑让她双腿再难伸直。竹签钉进指甲时，她咬破嘴唇没吭一声。 1945年8月，监狱铁门被炸开。阳光照进来时，她正坐在角落里缝补囚衣——那双手曾传递情报、伪造密信，此刻连针都快捏不住了。 后来她在东北烈士纪念馆当馆员，给孩子们讲革命故事时，总会指着展品里一条带补丁的旧裤子。有些伤疤会愈合，有些叛徒，永远钉在耻辱柱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