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深圳年薪百万,却在阳朔教留守儿童写诗 去年秋天,我辞掉深圳某科技公司总监职位,搬进了广西阳朔的一个小山村。 没有签约仪式,没有告别晚宴,只带了两箱书、一台旧电脑,和一句让所有人不解的话:“我要教孩子写诗。” 我不是诗人,也曾不信诗意。 十年前,我是城中村走出来的第一批985毕业生,在写字楼里靠“执行力”“闭环思维”一路拼杀,32岁前做到年薪百万。 可当我站在年会舞台上领奖时,突然听见内心有个声音问:“你创造过任何真正属于‘人’的东西吗?” 答案是:没有。 我优化过算法,提升过转化率,也带团队拿过行业大奖——但没人记得我们做过什么。 而我想做的,是留下一点能被孩子念出声的文字。 来到阳朔的莲花村小学,全校67个学生,大多是父母在外打工的留守儿童。 第一堂课,我问他们:“你们有没有特别想说却说不出的话?” 一个瘦小的女孩低头说:“我想妈妈了,但我不敢打电话,怕她嫌我烦。” 那一刻,我知道自己来对了。 我没有教格律平仄,而是让他们把心事写成句子。 有孩子写:“风是邮差,它答应帮我把梦寄给爸爸。” 有孩子写:“星星是天上没关好的灯,照着妈妈回来的路。” 还有一个从不说话的男孩,某天递给我一张纸:“我的安静是一块石头,可里面住着海浪。” 我把这些诗发到网上,有人留言:“这才是真正的教育。” 更多人质疑:“教写诗有什么用?能帮他们走出大山吗?” 我想说:当一个孩子学会用语言表达孤独,他就不再被困于沉默; 当他发现自己的感受可以被文字照亮,他便拥有了对抗冷漠的力量。 这些诗不会让他们考上清华北大,但能让他们在某个想哭的夜晚,知道—— “原来我不是唯一感到孤单的人。” 半年后,我们在操场上办了一场“泥土诗歌节”。 孩子们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,站在自制的稻草舞台上,大声读出自己的作品。 一位奶奶拄着拐杖听完全场,抹着眼泪说:“我孙子写的那首,比电视里的还动人。” 我也开始明白: 城市教会我效率与竞争,而山村教会我倾听与等待。 在这里,一节课可以只为读懂一句话; 一首诗,可能要修改二十遍,只为找到最贴切的那个词。 这不是浪费时间,是在重建人与语言、与情感的真实连接。 如今,我创办了“山芽诗社”,带动十多个乡村学校加入儿童诗歌计划。 有前同事笑我“中年觉醒”,也有亲戚说“读书太多走偏了”。 可当我看到一个曾自闭的孩子,因为一首诗被刊登而在全班掌声中抬头微笑时,我知道—— 有些价值,不在KPI里,不在账户余额里, 而在一双终于敢直视世界的眼睛里。 这个时代太擅长制造“成功者”, 却太少培育“完整的人”。 而我想做的,不过是告诉这些留守的孩子: 你的感受很重要,你的话语有价值,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首未完成的诗。 也许他们将来仍会外出打工,仍在流水线上重复动作, 但只要心中还藏着一句诗, 他就永远拥有一个无人能夺走的精神故乡。 这世界需要高楼大厦,也需要低语的诗句。 我愿做那个蹲下来,听孩子轻声念诗的人。我去留守儿童那里教书 给学生上课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