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7年,30岁解放军师长周志坚,迎娶19岁女护士,谁知新婚当夜,周志坚却莫名失踪,许世友知道事情原委后,笑骂道:“好你个周志坚,结婚也不忘本。” 野战部队刚结束一场恶战,临时驻地的窑洞里却贴上了红喜字。周志坚,这位从红军时代一路打出来的三十岁师长,总算在组织的催促下和医院护士李兰芝成了亲。战友们张罗了一桌土豆炖野菜,算是替这对年轻人庆贺。 谁都知道,周师长从不张扬,平日里一身匠气般的板正,可今天,他难得换了身干净军装,总算像个新郎官。 但是,到了夜里,红烛燃得正旺的时候,他却悄然不见了。 李兰芝坐在铺上,握着红盖头,心里七上八下。房里只有桌上的喜糖、墙角的步枪、以及叠得如刀削般整齐的军装,唯独没有新郎。她跟着部队一路从鲁中打到鲁南,救过太多鲜血淋漓的伤员,见惯生死也熬过艰难。可当她推开空荡的门,那种委屈与惶惑依旧让她手心发凉。 天蒙蒙亮时,她咬着唇,去找司令员许世友。 许世友一看她红肿的眼圈,就猜到八九成,粗声粗气却透着笑意:“丫头别慌,你那口子没丢!他啊,是半夜接到侦察队的急报,说国民党整编七十四师一支小股正往咱们阵地摸。那小子得了信儿,连鞋都没穿稳就往前线跑。哎,这周志坚,干啥都雷厉风行,连老婆都顾不上。” 说罢,他忍不住摇头:“这家伙打仗比命都紧,一点不顾你新娘子心里的滋味。” 得了消息的李兰芝心头轻松,又忍不住酸楚。她知道周志坚是怎样的人,他把“人民利益”四个字放在心上最重的位置。可即便如此,她还是沿着战壕赶去,她是卫生兵,她的岗位,也在前线。 晨雾里,枪声断断续续。周志坚就站在前沿的土坡上,指挥部队固守。他的脸被风刮得发青,帽檐歪着,一只袖子被弹片擦破。他的声音沙哑,却依旧铿锵。 等局势稍稳,他忽然看到战壕边站着的李兰芝。 他整个人愣住了。 “兰芝?你怎么来了?”他走近时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,脸上的灰都还来不及擦。 李兰芝没抱怨,也没有流泪,只是从急救包里抽出毛巾,替他擦掉额头的血痕,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:“听许司令说你来了,我就过来看看。” 他战场上从未退缩,可此刻却红了眼眶。 “对不起。”这位在战火中百炼成钢的师长,第一次说出了这样的话。 李兰芝只是摇摇头:“你守的是阵地,也是我们的家。” 她的声音轻,却让周志坚在寒风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。 这场新婚夜的“逃跑”,没几天就在部队里传开了。炊事班的伙夫见了他,都要调侃一句:“周师长,你这是打仗打上瘾了,连新媳妇都不放在眼里。” 周志坚只是憨憨地笑,从不辩解。 许世友更是当众拍着桌子骂他:“你小子,老子让你结婚是为了让你有个家,不是让你再添个牵挂!可你倒好,新婚夜还去扎前沿,你是怕敌人不知道你新娶媳妇啊?” 说完又哈哈大笑:“好你个周志坚,结婚也不忘本!” 可周志坚心里清楚,他忘不了的不是军人的“本”,而是人民的“根”。他知道,只要战争一天不停,他就得随时准备战斗。而李兰芝,也正是在战火磨砺下成长起来的姑娘,懂他的选择,更懂他的坚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