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岁那年，她被慈禧指婚，嫁给了一个60岁的老太监。 洞房花烛夜，老太监自己摘了胸口的大红花，一声不吭，转身就想去走廊对付一宿。 他觉得，自己一个残缺的人，配不上糟蹋一个好姑娘。 屋里的小宫女却把他拉了回来，低着头说：“我伺候您。” 就这么一句话，俩人的日子，就算开始了。 说白了，这就是宫里的一种“潜规则”，叫“菜户”。把到年纪的宫女配给有头有脸的太监，搭伙过日子。有人觉得是解脱，有人觉得是进了另一个火坑。 跟她一起进宫的另一个姐妹，也“嫁”了。 嫁给了一个脾气暴躁的，就因为端茶手抖了一下，被罚跪了半宿。那姑娘夜里偷偷写：“身在宫墙，命如草芥。” 而她这边呢？ 这老太监，人是残缺的，心是热的。 天冷了，他会默默炖一碗汤端到她手边。他知道她心里苦，从不逼她，只是尽力给她撑起一个能喘口气儿的屋檐。一个不完整的人，却给了她一份最完整的善意。 后来她才慢慢琢磨过来，当初老佛爷那道赐婚，可能不是罚她，而是在救她。 是把她从更深的漩涡里，轻轻摘了出来，让她去一个看似不堪、实则安稳的地方，过自己的小日子。 再后来，宫墙塌了，他们被遣散回家。 走出皇城大门那天，她深深吸了一口气。那是她这辈子第一次，觉得天是宽的，风是自己的。 他们在京郊租了块地，他种菜，她给人缝补。 有人闲话，问她后不后悔。 她就笑笑：“比起身不由己，我更在乎能不能好好活着。” 老太监临走前，拉着她的手，气若游丝地说： “要是有来生……我一定，以真身，再娶你一次。” 她一辈子没怎么哭过，那一次，泪如雨下。 这世上最体面的事，从来不是身份多高，排场多大。 而是在一个烂泥塘里，你还能选择，对身边的人，伸出一双干净的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