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微风]1906年,31岁的张作霖强势娶了18岁的许澍旸。大婚当夜,张作霖搂着许澍旸纤细的腰肢,高兴的说:“你把老子伺候舒服了,要啥我都给!”然而,许澍旸提出的要求却让他陷入两难境地。 1906年的那个洞房花烛夜,在那座充斥着豪奢与匪气的大帅府里,上演了一出让常人惊掉下巴的“交易”。 红烛摇曳,酒气熏天的张作霖有些粗鲁地推开了新房的门,面对那个18岁、身段纤细的新娘许澍旸,这位权倾一方的“东北王”此时满脑子都是怎么让新媳妇“听话”。 他借着酒劲,那只原本还忙着解裤腰带的手停在半空,嘴里却极其豪横地放出话来:“把老子伺候舒服了,你要啥我都给!” 按照张作霖过往的经验,这话一出,女人们求的无非是金银首饰或者娘家的荣华富贵,毕竟他那套“女人如衣服”的理论下,大帅府的姨太太们谁不是铆足了劲争奇斗艳?可这一次,他算是彻底看走了眼。 眼前这位即便面对土匪出身的丈夫也绷着一张冷脸的四姨太,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,故意拔高了嗓音,一字一顿地砸回来一个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要求:“我要读书。” 这一嗓子,直接把这位平时也没少挨私塾先生骂、打小就不爱看书的“绿林枭雄”给整不会了。 张作霖想不通,这许澍旸的出身他是清楚的,自小丧父,跟着当洗衣工的母亲在辽西的小山村逃难讨生活,就在不久前,他带兵路过河边,恰好看见迎着晨曦搓洗衣裳的许澍旸。 那粗布衣衫遮不住的高挑身段和清秀面庞,让本来想要什么美人只需知会一声的张作霖动了心思,当初这姑娘的母亲护女心切,根本不愿把闺女嫁给军阀,最后是因为无权无势被迫妥协。这样一个穷苦人家出来的姑娘,放着触手可及的荣华富贵不要,偏要去碰那劳什子的孔孟之道? 其实许澍旸虽未进过学堂,但早就听路边的说书人讲过《三国》,心里早埋下了一颗向往学问的种子,远比对那些所谓珠宝的痴迷深得多。 张作霖也是个讲究人,既然夸下海口“大帅不骗人”,那就要说到做到,他还真就点了头,不仅应允了,还相当傲娇地展现了自己的“守信用”。 就这样,婚后的第二天,大帅府里出现了一道极其割裂的风景线。 别的姨太太为了争宠,都是裹着苏绣旗袍、满头珠翠地在前厅招摇,唯独这四姨太许澍旸,一身蓝格子的粗布衣裳,发间仅别一支素银簪子,却像是个捡了宝的孩子一样,兴高采烈地往奉天省立女子师范学校跑。 这事儿没过一周,奉天城里就炸了锅,街头巷尾都在议论,说是那信奉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的张大帅,家里出了个每天抛头露面的学生姨太太。 这闲言碎语很快就戳到了张作霖的面皮上,他那早年当过兽医、做过木匠、最后靠着一句“有七八分冒险就能干”起家的混不吝性子,虽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,但家里姨太太天天往学校跑确实让他在老派人面前挂不住脸。 为了兑现承诺又不丢面子,张作霖只好把那股子匪气收敛起来,改了路子:不准去学校,直接把先生请到大帅府后院来! 从那以后,只要张作霖去军营的路上经过后院走廊,总能听见琅琅的背书声,许澍旸这书读得可以说是“走火入魔”。 到了1911年的冬天,哪怕是身怀六甲即将临盆,不管外面是路滑还是下雨,哪怕别人劝她小心摔着孩子,她依然雷打不动地在走廊上背书。 甚至在生产那天,她手里死死攥着的不是止痛的手巾,而是一本国文课本,等大儿子一声啼哭落地,许澍旸虚弱得说的第一句话,竟然是追问那本订购的注音版《三字经》送到了没有。 这种对知识近乎偏执的渴求,后来完全转化成了对四个子女严苛的教育,在大帅府里,别的姨太太所出的孩子出门都有小汽车接送,唯独许澍旸这房的孩子,必须步行穿过小巷去上学。 她给孩子们立下的规矩硬得像铁:考得好才有赏,考得不好就得罚抄书,就连孩子们的压岁钱,也不许乱花,统统得拿去买《新青年》这种进步刊物。 这股子倔强劲儿一直支撑着她度过了动荡的岁月,1928年,皇姑屯那声巨响,把张作霖炸得面目全非,送回来时只剩一具尸体。那位昔日在东北呼风唤雨的大帅不在了,许澍旸在悲恸中翻检遗物,那个能满足她读书愿望的人终究是走了。 没了大帅府的庇护,许澍旸带着孩子去了天津,后来又辗转漂泊到国外,直到新中国成立,这位经历了大半个世纪风云变幻的老人才重新踏上故土。 时光走到1976年,88岁的许澍旸躺在协和医院的病床上,生命即将走到尽头,就在弥留之际,她听到外面传来了恢复高考的消息。 也许在那一刻,她又想起了70年前那个满是酒气的新婚之夜,那个宁愿不要珠宝也要换来的一句“我要读书”的承诺,她离世后,长眠于八宝山公墓,为那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军阀家庭故事,画上了一个充满书卷气的句号。 信源:《张作霖家族档案》 辽宁省档案馆:《张作霖亲属关系史料汇编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