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微风]1986年,迟群被刑满释放,此时的他已经步入了花甲之年,而且还没有退休金,没有医保,没有住房。当年那个名噪一时的人物,沦落到如此落魄的地步,也让人体会到了什么叫因果报应。 命运有时真的爱开那种让人笑不出来的玩笑,就在迟群咽气的第二天,那通决定他晚年命运的电话才姗姗来迟,清华大学那边通知他的子女:那个原本宣称“绝迹”的档案,竟然神奇地找到了,家属随时可以去查阅。 只可惜,这时候再去翻那几张泛黄的纸早已毫无意义,档案的主人已经在前一个宁静的深夜里带着遗憾离世,这一幕黑色幽默般的结尾,不仅是对迟群坎坷结局的嘲弄,更像是对他这几年遭遇的一次无情总结。 要明白这一切绝望的源头,还得从那个能“改变命运”的政策说起,那个时候,早已出狱几年的迟群收到风声,说是可以用工龄来抵扣房款,置换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新房,这对当时的他来说,简直就是救命的稻草。 自从1986年以花甲之年迈出监狱大门那一刻起,“家”这个概念对他来说就充满了讽刺意味,曾经那个在清华园里呼风唤雨、说一不二的大人物,晚年只能像个难民一样,蜷缩在郊区租来的一间破旧农舍里。 那地方与其说是家,不如说是个临时的遮风点,房子年久失修,一到风雨天就四处漏水,到了冬夜更是像个冰窖,因为没钱装暖气,屋里冷得刺骨,迟群也就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熬坏了身子,落下了严重的关节炎。 虽说孩子们还算孝顺,从牙缝里省出点钱来接济老父亲,但毕竟谁家日子都不宽裕,迟群不愿把儿女拖进更深的泥潭,只能硬挺着。 所以,当“工龄换房”的消息传来时,你可以想象他那颗早已死灰般的心是如何复燃的——那是他摆脱寒冷、求得一个体面安身之所的唯一机会。 然而,现实给他上的那一课叫“人走茶凉”,他满怀希望地跑去房管局,结果卡在了“档案”这一关。没有档案,就没法计算工龄;没有工龄,房子就是个泡影。 万般无奈之下,他只能硬着头皮回到清华大学——那个他曾经权势滔天的地方,去请求查找自己的档案,结果,接待他的管理员眼皮都没抬一下,一边悠闲地喝着茶,一边冷冷地丢出三个字:“找不到”,无论迟群怎么恳求、怎么解释这份档案关乎身家性命,对方始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高姿态。 这种巨大的落差感,恐怕比严寒更让人彻骨,想当年他站在这里时,周围全是阿谀奉承的笑脸,哪有人敢对他横眉冷对?为了能拿到证明,已经被逼到绝境的迟群不得不拉下老脸,去求那些当年的老部下。 这些人如今早就混到了高校领导的高位,按理说帮老上级说句话不过是举手之劳,可事实证明,昔日的亲友避之不及,曾经的下属更是把“明哲保身”玩到了极致,所有的求助换来的只有闭门羹。 买房梦碎,这口气一松,病魔也就跟着趁虚而入了,本来身体就不好,加上这番精神折磨,去医院一查就是癌症晚期,这时候的迟群,身上没有退休金,没有医保,兜里也掏不出那个天文数字般的治疗费。 他最后做出的决定极其现实且无奈——放弃治疗,回家等死,与其在医院里为了活命把子女最后的积蓄耗光,不如回到那个四壁漏风的破屋子里,平静地接受因果的轮回。 这大概就是最荒诞的地方:他在世的时候,那份档案仿佛人间蒸发,成了权力和人情冷暖设下的路障;等他两腿一蹬,这东西又突然冒了出来。你说这档案到底是工作的肯定,还是嘲讽的工具?对于一个已经躺在地下的人来说,这一切都不重要了。 如果在他在那些瑟瑟发抖的冬夜里,如果在他拖着病体四处碰壁的时候,能哪怕得到一点点制度内的“及时雨”,结局或许不至于如此凄凉,但这迟来的“关怀”,就像是一场过期的雨水,再也浇灌不活那棵已经枯死的树。 信源:光明网:《“文革”时期的风云人物今何在》 中国共产党新闻网:《第46章恶人先告状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