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7年,陕西神木一男子在山坡上放牛。突然,牛发疯似地转圈,尾巴“叮铃铃”响。男子上前一看,顿时脸色大变。只见,牛尾上拖着1个金刺状的牌子,一闪一闪发着光。趁没人,他一把将“金刺牌”取下,揣进兜里,欢欢喜喜回家了。 事情起因就在那个地名叫王根发的年轻人手里攥着的一块“硬疙瘩”上,那天这农村小伙像往常一样在田间劳作,手里牵着的牛不仅翻耕了土地,还把埋藏在地底的秘密给拱了出来,当他从碎土里抠出那块沾满泥沙的东西时,第一反应并不觉得是稀世珍宝。 反而以为是没人要的废铜烂铁,但这东西沉甸甸的手感,让他心里犯了嘀咕,为了保险起见,他像做贼一样把东西揣进了兜里,连家门都没进就直接找上了老父亲王生仁,姜到底还是老的辣,王生仁哪怕一辈子没离开过这片黄土,对“富贵”的嗅觉却异常灵敏。 就在家门紧闭的昏暗灯光下,老人一把夺过儿子手里的物件,用衣角胡乱擦了擦,那透出来的不是铜铁的钝色,而是一种足以让人心跳骤停的金光,这不是破烂,是一张通往好日子的“金船票”。 老人的脸涨得通红,一边死死攥着那金牌牌,一边恨铁不成钢地数落儿子太笨,这地界儿既然能冒出一块金子,地底下指不定还藏着一座金山,被发财梦冲昏了头脑的父子俩,压根儿顾不上什么叫文物法规,连夜抄起家伙就上了那片牛打转的山坡。 神木这地方沙土松软,对于那些心怀贪念的人来说,简直是天然的帮凶,两人靠着手电筒那点微弱的光亮,硬是顺着地面的裂缝抠出了一条盗洞,那一晚,那座沉寂千年的战国古墓成了父子俩的“提款机”。 当第一束电光照进墓室,里面堆积的并不是枯骨,而是能在暗夜里反光的珊瑚、圆润的珍珠,以及那一尊尊做工精巧的银制鹿雕,这突如其来的巨额财富,让王家父子彻底迷失了方向,他们把能装的宝贝一股脑塞进麻袋,就像拖着一袋红薯一样把国宝拖回了家。 那会儿的老王,脑子里想的尽是起新房、给儿子娶个风光媳妇的美事,可纸终究包不住火,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,一夜暴富的心态让父子俩在生产队干活时都变得轻飘飘的,平日里的苦累活如今看来都不值一提,脸上时不时挂着那莫名其妙的窃喜。 这种反常很快招来了村民的猜疑和嫉妒,流言蜚语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,紧接着就是有人眼红去捡漏,有人为了邀功去举报,等到县里的公安和专家调查组站在王家门口时,这场发财梦算是做到了头。 面对甚至还没来得及换成钞票的一屋子文物,父子俩起初还想耍个滑头,试图用几件小东西蒙混过关,但在经验老到的调查人员面前,那点小心思瞬间土崩瓦解,最终只能把牙膏挤了个干干净净。 当所有的赃物被铺陈在灯光下时,在场的专家却被深深地震撼了,在那堆琳琅满目的金银器中,有一个极其扎眼的存在,正是当初那块被王根发以为是“废铜”的物件,那是一只纯金打造的怪兽。 这东西虽然不大,也就巴掌大小,但它的造型之奇特,足以颠覆人们对古代生物的所有认知,哪怕是见多识广的考古专家,一时间也叫不出它的名字,这只金光闪闪的“怪物”有着一张弯钩状的鹰嘴,眼神凸出,透着一股凶悍。 头顶却生着分叉的鹿角,两角向后弯曲展开,极具张力,但这还不算完,顺着那类似豹子一样矫健的身体往后看,它的尾巴竟然卷成了一个圆环,分明是毒蝎才有的特征,最让人称奇的是,这样一只集猛禽、猛兽、毒物于一身的怪兽,脚下踩着的并非猎物。 而是一个四瓣花形的托座,身上的花纹还是祥云和鬃毛的纹饰,随着考古工作的推进,这座位于神木的古墓身份终于大白天下,这不仅是一座古墓,更是一处战国时期匈奴王族的安息之所,神木,古称圁水之畔,历来就是北方游牧民族与中原政权激烈碰撞的前线。 那只重约一百六十克、集多种动物特征于一身的金怪兽,被确认为是匈奴首领王冠顶部的装饰物,在那个弱肉强食的草原时代,匈奴工匠用一种近乎魔幻的想象力,将天上的飞鹰、地上的猛兽、乃至潜伏的毒虫融合在一起。 尤其是那“鹿角”的元素,并非简单的装饰,在古人的语境里“鹿”象征着权柄与逐鹿中原的野心,那只看似四不像的怪兽,实则是一位草原霸主内心欲望的具象化:拥有鹰的视野、豹的速度、蝎的狠毒,以及掌控天下的权力。 除了这只金怪兽,墓中出土的那些圆雕银鹿也并非凡品,三只雌鹿、两只雄鹿,虽然静默无声,却展现出两千多年前匈奴金银器制作工艺的巅峰水准,它们与那只造型诡谲的金怪兽一道,填补了北方草原文化研究的巨大空白。 如今,王家父子的“发财梦”早已化为泡影,成为了当地的一桩笑谈,但那个寒冷冬夜被他们从沙土里惊醒的“鹿形金怪兽”却作为国家一级文物,稳稳地伫立在历史的殿堂里。 它那鹰一般的眼睛,依旧冷冷地注视着这片土地,无声地讲述着当年大漠孤烟、铁马冰河的恢弘往事。 信息来源:光明网: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