邻居直接说今年暖气费不交了！去年交3000多，屋里才17度，跟没供暖差不了多少

邻居直接说今年暖气费不交了！去年交3000多，屋里才17度，跟没供暖差不了多少 我当时正拎着刚买的白菜往楼里走，听她这么说，脚步顿了一下。 她站在单元门口那棵老槐树下，穿件洗得发白的蓝棉袄，手揣在袖子里，说话时嘴里哈出的白气一串一串的。 我心里头嘀咕，这老太太平时看着挺和气，咋今年这么犟呢？ 去年供暖那阵子，我确实也觉得屋里不暖和，看电视都得裹着珊瑚绒毯子，脚底下还得踩个暖水袋。 但真要不交，物业那边能乐意？到时候断了暖，整栋楼温度都受影响，可不是她一家的事。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啥，她却摆了摆手，转身往楼上走，背影看着有点驼，台阶踩得咚咚响。 过了两天，我晚上遛弯回来，看见她家厨房灯亮着，窗户没关严，能听见里面有咳嗽声，一声接一声的，听着挺揪心。 第二天早上出门，正好碰着她从楼下来，手里提着个塑料袋，里面装着几盒药，药盒上的字小得看不清，但袋子角上沾着点褐色的药汁印子。 我忍不住问，婶子，家里谁不舒服啊？ 她愣了一下，眼神有点躲闪，含糊说，老毛病了，不碍事。 说完就加快脚步走了，我看着她后颈窝那撮没梳顺的白头发，心里头那点嘀咕突然变成了别的滋味。 那天下午，物业挨家挨户贴通知，催缴暖气费，我在楼下又碰见她，正仰着头看公告栏，手指在“逾期停水电气”那行字上蹭来蹭去。 我走过去，假装看手机，余光瞥见她兜里露出半截缴费单，上面红笔圈着的“3245”数字旁边，用铅笔写了个小小的“-500”，又划掉了。 我想起我妈去年住院，也是这么算来算去，总想从药费里抠出点生活费，那滋味，不好受。 要不，婶子，我家有个闲置的电暖气，去年买的，就用过两次，放储藏室占地方，你拿去先用着？我突然开口，自己都吓了一跳。 她猛地转头看我，眼睛里好像有光闪了一下，又很快暗下去，摆手说，那哪行，新的吧？得不少钱呢。 我赶紧说，不是新的，就是个二手的，你看，我这就回去给你搬下来。 说完我转身就跑，生怕她再拒绝，跑上三楼的时候，听见楼下她小声说了句“谢谢你啊”，声音颤巍巍的。 电暖气其实是我结婚时买的，当时想着冬天客厅看电视能暖和点，后来有了孩子嫌占地方，就收起来了，上面落了层薄灰，我用抹布擦了三遍才敢给她送过去。 她开门的时候，我看见屋里沙发上铺着厚厚的旧棉被，茶几上摆着个搪瓷缸子，里面泡着胖大海，热气腾腾的。 你看你，还擦这么干净。她接过电暖气，手指在冰凉的散热片上摸了摸，像是怕碰坏了似的。 那天晚上我正给孩子洗澡，听见隔壁传来“叮”的一声，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，接着是她喊：“哎，热了！真热了！” 声音不大，但我听得清清楚楚，手里的花洒差点掉地上。 第二天一早，我家门口放着个保温桶，里面是小米粥，还温乎着，桶底压着张纸条，歪歪扭扭写着：“尝尝婶子熬的粥，没放糖。” 我端着粥进屋，看着窗台上那盆她之前送我的绿萝，叶子比刚拿来时长了不少，尖上还冒了点新绿。 暖气费后来她还是交了，分三次交的，每次交完都跟我念叨：“物业说可以分期，你看我这脑子，早知道就不跟你说那傻话了。” 我笑着说，没事，谁还没个犯愁的时候。 现在每天早上，我下楼倒垃圾，总能看见她在楼前的空地上遛弯，手里攥着个核桃，转得咯吱咯吱响，见了我就招手：“下来啦？今天天真好！” 我有时候会想，要是那天我没多嘴问一句，没把电暖气搬过去，现在我俩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，住对门都不怎么说话？ 人和人之间的那点温度，有时候就跟这暖气似的，你以为它不热，其实多烧烧，多通通风，慢慢就暖和起来了——关键是，你得愿意伸手去试试，不是吗？ 现在我家客厅的温度表显示22度，我把孩子的珊瑚绒毯子收进了衣柜，想着过两天再把那个电暖气擦一擦，万一谁家又需要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