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秒钟。 挂断。 忙音。 那头，房祖名大概还握着话筒。 现在，那头彻底静默了。 七十一岁的成龙，最近说了句让空气凝结的话。 最后悔的，是对儿子。 电话一来，他开口就是：“又干嘛？ ”语气是赶通告的、不耐烦的、塞满全世界行程的。 儿子想说的话，被这三字钉回喉咙。 几次之后，电话再也不响了。 国际巨星的人情债，最贵的一笔，是亲情的高利贷。 这不是孤例。 是无数东亚父子的模版。 我们总在算：生意、片约、人情。 唯独对最亲的人，赊账。 觉得他们的情感账户，永不透支。 林凤娇隐忍半生，换一个“太太”名分；吴卓林在加拿大便利店打工，被拍到买廉价烟——“小龙女”的title，是世上最沉重的枷锁。 他给的，和她们要的，从来不是一种货币。 数据冰冷：房祖名出事后，公开露面次数断崖式下跌。 吴卓林的新闻，关键词总是“拮据”、“冲突”。 而成龙的票房数字，后面跟着多少个零，也已无关紧要。 他在筹备自传电影，据说会触及私人生活。 但胶片能修复的，不及真实人生裂痕的万分之一。 我们这代人，何尝不是？ 对客户微信秒回，对父母电话长叹。 把最好的耐心，留给屏幕外的陌生人。 把最糟的脾气，砸向血脉相连的人。 成龙的真情流露是一面镜子，照见的，是他，也是每一个在“成功”路上狂奔、却把至亲甩在身后的我们。 最后的体面，不是功成名就时的一纸声明。 而是某个寻常午后，能接起一个电话，轻轻说：“你说，我在听。 ”这课，他七十一岁才学。 我们呢，还要欠费多久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