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微风]1966年8月24日,老舍投湖自尽于北京西城太平湖,在投湖自尽前,他特别

千浅挽星星 2025-12-30 16:26:08

[微风]1966年8月24日,老舍投湖自尽于北京西城太平湖,在投湖自尽前,他特别舍不得自己最疼爱的孙女,在出大门前,他走到院子中间,把唯一的孙女小月叫出来,小月刚刚三岁,老舍郑重地向自己的孙女小月说:“和爷爷说再见”。   那个特别的夏天,北京的热气像个蒸笼,罩得人喘不过气来,1966年8月24日,这日头毒辣,但在这个名为“丹柿小院”的院子里,时间仿佛被凝固成了一个冰点。   六十七岁的老舍,身上带着前一日受辱留下的伤痕,心里却平静得让人害怕,他换了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,甚至连所有的穿戴都特意整饬了一番。   在跨出那扇最终的大门前,他没急着走,而是特意走到院子正中央,那里有他平时种下的柿子树,也有满院子的生活气,他停下脚步,喊了一个名字:小月。   小月是他的孙女,儿子舒乙的女儿,也是这苦闷日子里他心尖上最柔软的那块肉,小丫头才三岁,正是那是世事不知、满眼童真的年纪,她哒哒哒跑出来,那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望着爷爷,里头什么杂质都没有。   老人看着这唯一的孙女,弯不下那个深受重伤的腰,只能极尽郑重地,说了那句后来让无数人落泪的话:“和爷爷说再见。”   这七个字轻得像风,却重得像山,小月哪里听得懂这里头的生离死别?在孩子的世界里,爷爷这只是又要出门去溜达,或者去那个满是书本的地方讲故事了,于是她甜甜地笑,扬起那只肉乎乎的小手,用力地摆动着。   阳光洒在爷孙俩中间,一边是这辈子再也回不来的绝望背影,一边是期盼着“爷爷一会儿见”的天真笑脸,这一幕,成了这位文学巨匠在人世间最后的温存定格。   说起这位老舍先生,本名舒庆春,是个地地道道的“苦孩子”,他的根在满族正红旗,1899年出生时,家底子就薄。   那个做护军的父亲早早就把命丢在了战乱里,全靠母亲那一双给人洗衣服的手,在凉水里泡着,硬是把他拉扯大,十三岁就辍学讨生活,尝尽了生活的酸甜苦辣,也是这一路咬牙切伏考师范、当老师的经历,让他那支笔长出了眼睛。   后来他漂洋过海去了英国,在伦敦那个东方学院教了五年汉语,顺带读了一肚子西方书,把眼界打开了,回国后,从山东的讲台到重庆的抗战协会,他没停过笔,那一本本《老张的哲学》、《离婚》、《猫城记》,写的全是他最熟悉的市井烟火。   特别是那《骆驼祥子》,把底层车夫怎么被旧社会这台绞肉机碾碎的过程写透了;还有那《四世同堂》,把北平人在铁蹄下的那股子韧劲和屈辱,刻得入木三分。   再到后来的《茶馆》,三代掌柜,人走茶凉,满纸都是时代的变迁,谁能想到,写了一辈子小人物悲欢的他,最后竟也要扮演一个无助的离场者。   那天,告别了不知情的小孙女,他真的就这样走出了家门,不是去访友,也不是去散步,他一路向西,去了德胜门外的太平湖,那地方水面不算深,芦苇丛生,是老北京水系的一段旧影。   有人后来回忆,他在湖边枯坐了一整天,看着日头从东转到西,看着湖水映照着自己的影子,他这一生,虽然娶了比自己小十三岁的妻子胡絜青,养育了舒济、舒乙、舒雨、舒立四个出息的孩子,家庭算是圆满和睦,可在那一刻的时代洪流面前,个人的命运轻薄如纸。   直到夜幕彻底笼罩下来,家里人开始慌了,本来以为只是平常外出,可星星都挂满了天,人还没回来,那种不祥的预感像野草一样在家人心里疯长,大家四处去找。   而在那个无人知晓的深夜,这位老人,怀着无法言说的痛楚和无奈,一步步走向了湖心,把自己的身躯沉入冰冷的水底。   第二天噩耗传来,尸体被发现时,虽然肚子里没呛水,但那一身明显的青紫和肿胀的眼睛,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他走之前的遭遇与决绝。   消息到了家里,成了天塌的大事,小月的妈妈抱着孩子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,可还得拼命忍着,不能吓着孩子。   那个刚刚还在挥手的小月,哪知道爷爷已经不在了,她还要找爷爷玩,母亲只能编织那个善意的谎言,告诉她:爷爷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,那里书多,他在那里继续写故事呢。  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头,但眼里的疑惑怎么也散不去,这个关于“爷爷去哪儿了”的问题,成了她童年解不开的谜。   随着岁月流转,那个曾经挥着小手告别的孩子慢慢长大了,她开始去翻爷爷留下的书,在那一行行文字里,她仿佛穿越了时空,重新看见了爷爷——看见了他的幽默,看见了他的慈悲,也看见了那个时代的风雨。   血脉和文字,终究是一种奇妙的传承,舒乙把对父亲的记忆刻在心里,而那个当年的三岁小女孩,后来也真的成了一个热爱文学的青年。   每当她在灯下执笔,记录着这个世界的所见所想时,仿佛都在完成那场未竟的对话,她终于明白,那个夏天的“再见”,不是结束,而是爷爷把某种关于爱与坚守的火种,隔着生死的河,悄悄交到了她的手里。     信源:新京报老舍诞辰120周年:不该被忘却的老舍之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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