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前刚被公司给辞退了,今天早上,原老板竟然冷不丁地打了个电话过来:“你快点过来把机器修一下,整个车间的人都在那儿等着呢!”我一听这话,差点没笑出声来:“我说老板,您这记性是不是不太好啊? 一周前把辞退证明塞进抽屉时,我以为那台总出故障的老机器,还有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,都该和我没关系了。 今天早上七点半,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得厉害,屏幕上“王总”两个字跳得刺眼——那是存了三年的备注,离职那天没舍得删,也没再点开过。 阳光刚从窗帘缝里钻进来,在地板上画了道细瘦的金线,我嘴里叼着半片没抹花生酱的面包,手指在接听键上顿了三秒,还是划开了。 “你快点过来把机器修一下!”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老样子,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躁,“整个车间的人都在那儿等着呢,耽误了生产你负责?” 我差点把嘴里的面包喷出来,对着听筒轻轻笑了一声,面包渣掉在睡衣领口上——不是笑他急,是笑他好像完全忘了,一周前是谁板着脸说“公司现在效益不好,你这个岗位暂时不需要了”。 “我说老板,”我把面包从嘴里拿出来,声音里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,“您这记性是不是不太好啊?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,然后是更响的声音:“少废话!就你懂那机器!别人拆了装不回去!” 挂了电话我才想起,那台机器是我五年前从废品站淘回来改造的,说明书早被前技术员当废纸卖了,我画的维修图夹在笔记本里,离职那天被行政收工位时,大概和旧报纸一起扔进了垃圾桶——他们大概真的找不到第二个人,能闭着眼睛摸到那个藏在齿轮箱最里面的传感器。 其实也不是不能去,毕竟那机器像我养了五年的老狗,哪颗螺丝松了、哪个轴承该上油,闭着眼都能摸出来;但我想起上周签离职协议时,王总盯着电脑屏幕说“补偿金下个月到账”,连头都没抬一下。 人啊,有时候就是这样,习惯了别人的付出,就忘了那不是义务——就像他习惯了我随叫随到修机器,忘了我已经不是他的员工,忘了辞退时那句“岗位不需要了”有多冰冷。 电话再也没打过来,大概是车间主任找到了隔壁厂的老技术员。 阳光已经铺满了半个桌面,掉在领口的面包渣被我捻起来,轻轻扔进垃圾桶——有些关系,就像这面包渣,掉了就掉了,没必要捡起来。 后来想想,职场里最该记住的,大概就是:别人给的“需要”,从来不是你必须留下的理由;而你走后的“被需要”,也不该成为回头的牵绊。 现在手机安安静静躺在桌上,那道金线已经爬到了墙纸上,像极了那天离开车间时,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,然后慢慢被黑暗吞掉——只是这次,我没再回头。
家族聚餐,姑父当众笑我:“挣那点钱不如跟我干。”我低头扒饭没吭声。散场后,他豪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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