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不想怀孕，我老公说那就丁克，后来意外怀了我不想要，我老公说那就打掉，医生约好

我说不想怀孕，我老公说那就丁克，后来意外怀了我不想要，我老公说那就打掉，医生约好了，我孕激素上来舍不得打了，确定要去医院那天早上，天没亮就醒了，盯着天花板数纹路。旁边的人呼吸均匀，大概还没醒，手无意识地搭在我肚子上，隔着睡衣都能感觉到温度。 和老周结婚三年，我们早把“丁克”两个字刻进了生活清单里——他说“孩子是缘分，强求不来”，我说“两个人的日子，自在”，连避孕措施都默契得没出过岔子。 直到上个月验孕棒上的两条红杠，像突然闯进剧本的错别字，把“自在”两个字划得歪歪扭扭。 那天我拿着验孕棒手抖，他正在厨房煮面，蒸汽把他眼镜糊了一层，我说“好像…有了”，他关火的动作顿了两秒，没回头，“你想怎么办？” 我说“不是说好了丁克吗？”，他擦着眼镜走过来，“是说好了，但这是意外，你要是不想留，咱们就去医院”，语气平得像在说“晚上吃什么”，我突然有点堵——是我先提的丁克，现在怎么倒像他在迁就我？ 医生约在周五，前一天晚上我抱着枕头坐了半宿，小腹隐隐有坠感，不是疼，是种陌生的牵连，像有根细线从里面缠出来，绕着心脏轻轻拽，一下，又一下——原来孕激素真的会骗人，骗得我对着B超单上那个小孕囊，红了眼眶。 确定要去医院的那天早上，天还没亮透，窗帘缝里漏进点灰蓝的光，我就醒了。 盯着天花板数纹路，一条、两条，横的竖的，像谁用指甲轻轻划出来的，数到第七根时，旁边的人动了动。 他呼吸原本均匀得像风拂过树叶，这时突然浅了半拍，手无意识地搭过来，隔着睡衣落在我肚子上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渗进来，不是滚烫，是温温的，像揣了个暖水袋。 我总以为他的“听你的”是无所谓，是不想承担责任，直到那天早上，他背对着我，手却越过被子，准确地搭在我肚子上，不是用力按，是虚虚地拢着，指尖偶尔动一下，像在确认什么——原来他比我醒得早，只是没说话。 事实是，我害怕打破丁克的安稳，怕孩子带来的鸡飞狗跳，怕我们的感情被琐碎磨平，所以第一反应是“打掉”；推断是，我把“丁克”当成了保护壳，却忘了两个人的关系里，最该保护的是彼此的心意；影响是，当他的手隔着睡衣传来温度时，我突然明白，有些“不想要”，可能只是没准备好，而不是真的拒绝。 那天的手术没去成，我抓着他搭在肚子上的手，说“老周，要不…我们试试？” 后来他说，其实从知道怀孕那天起，他手机里就存了“新手爸妈指南”的搜索记录，只是看我犹豫，没敢说。 感情里哪有那么多“早就说好”，比起预设答案，不如和身边人说说心里的犹豫——你怕的，或许他也在偷偷准备着。 那天早上我没再数天花板的纹路，只是把他的手往肚子上按了按，他猛地睁眼，眼里有红血丝，“怎么了？”，我说“没什么，就是觉得…这屋里的天花板，好像比以前好看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