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晚上 10 点多有人敲门,原来是单身邻居的 7 岁儿子,他对我说:“叔叔,我妈妈睡了很久了,怎么都叫不醒她,你快看看她怎么了。”我刚放下手里的书,听见孩子声音里带着颤,心里一下揪紧了。穿拖鞋的功夫,我摸出手机揣兜里,跟着他往对门跑。 昨晚10点多,我正窝在沙发上啃书,刚看到小王子给玫瑰盖玻璃罩那段。 突然“咚咚咚”敲门,声音轻得像小猫挠门。 我趿拉着拖鞋去开门,门外站着对门的小男孩豆豆,7岁,眼睛红通通的。 “叔叔,”他攥着衣角,声音发颤,“我妈妈睡了好久,怎么叫都不醒,你快……快看看她。” 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——张姐是单身妈妈,平时见她总背着双肩包,一手牵豆豆一手拎菜,风风火火的,哪有功夫睡这么沉? 书往沙发上一扔,手机揣兜里时屏幕硌了下大腿,跟着豆豆往对门跑。 他家门没锁,虚掩着,一推就开。 客厅灯没全亮,只有茶几上一盏小夜灯,暖黄的光打在张姐脸上——她蜷在沙发上,头歪在抱枕边,手还搭在豆豆睡前看的绘本上,封面是只耷拉着耳朵的兔子。 我赶紧蹲下去,手背贴她额头不烫,又摸了摸颈动脉,跳得有点弱但还算稳。 “豆豆,你妈妈今天吃东西了吗?”我尽量让声音稳着。 豆豆眨巴着泪眼看茶几:“早上喝了半杯牛奶,她说上班来不及了;下午接我放学,买了面包,她没吃,说不饿。” 你说这孩子,才7岁,怎么就学会把慌藏在声音里了? 我瞥见茶几角落有个药瓶,标签写着“葡萄糖口服液”——上个月张姐低血糖晕倒过一次,跟我提过备着这个。 赶紧拧开一瓶,撬开她的嘴往里喂,又找了块巧克力塞她舌下。 大概过了两分钟,张姐睫毛颤了颤,眼睛慢慢睁开,看见豆豆扑过来抱着她脖子,她声音哑哑的:“豆豆……别哭,妈妈没事。” 后来才知道,她昨天加班到凌晨三点,早上送豆豆去幼儿园后赶项目,中午啃了口冷馒头,下午带豆豆去公园玩,回来做饭、辅导作业、哄睡,刚把豆豆哄着,自己往沙发上一靠就晕过去了。 原来那些“我没事”“不饿”,都是当妈的硬撑;原来独自带娃的难,藏在每顿没顾上吃的饭、每个熬到深夜的觉里。 那天晚上,我让豆豆跟着我睡,张姐喝了粥吃了药,躺在我家客房,说“踏实多了”。 短期看,是虚惊一场;往长了说,那扇总虚掩的门,好像突然就没了距离。 现在我家门缝总夹着张便签,写着张姐的备用手机号;她家鞋柜上多了个小篮子,里面有给豆豆备的小饼干,还有张画,画着两个小人手拉手,旁边歪歪扭扭写着“谢谢叔叔”。 其实该说谢谢的是我——是那个7岁孩子教会我,别怕麻烦邻居,总有人愿意接住你的慌;是那个硬撑的妈妈让我明白,对身边人多句“你还好吗”,有时就是救命的话。 夜里的风还挺凉,我关上门时,听见豆豆在客房说梦话:“妈妈,糖糖甜。” 低头看见沙发上的《小王子》还摊着,书签夹在“狐狸说‘重要的东西眼睛看不见’”那页。 可不是么,那些没说出口的惦记,那些顺手帮的忙,就是藏在日子里的光啊。
“你今天不上班?”这是楼下那个奶奶,在我家门口,刚用钥匙试图拧开我家门锁失败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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