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4年,一个17岁的小护士用嘴吸出首长喉咙里的脓血,救了一条命,21年后,这个首长成了开国大将,小护士成了大将夫人。 这个17岁的姑娘叫周少兰,是安徽六安的普通农家女。 十岁那年,家里为了活命,把她卖给邻村做童养媳,婆家待她苛刻,吃不饱穿不暖是常事,稍有不慎就是打骂。 熬到十三岁,她趁着夜色逃了出来,一路打听找到红军队伍。 看着队伍里人人平等、互帮互助的样子,她当即恳求参军。 因为年纪小,又机灵肯干,部队把她分到医疗队,跟着老护士学包扎、学护理。 短短几年,她就练出了一手扎实的护理功夫。 1934年深秋,红25军准备战略转移。 部队考虑到长途行军艰险,女同志不便随行,决定让医疗队的女护士们留在根据地。 周少兰得知消息后急得直哭,她早就把部队当成了自己的家,哪里舍得离开?和她一起的还有六位女护士,大家凑到一起商量,决定找军领导请愿。 刚好副军长徐海东路过医疗队驻地,看到七个姑娘哭得伤心,详细问清缘由后,被她们的执着打动,破例同意她们跟着大部队一起转移。 当年十二月,部队抵达陕西洛南县,准备召开干部会议部署下一步行动。 没想到消息被敌人截获,大批敌军连夜包围了会议地点。 危急时刻,徐海东亲自带领警卫连掩护大家突围。 战斗打得异常激烈,子弹像雨点一样密集。 混乱中,一颗子弹精准击中徐海东,从他左眼下方钻进,又从颈后穿出。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军装,他晃了晃身子,一头栽倒在地。 战士们见状,冒着枪林弹雨冲过去,把他抬到附近的山洞里临时安置。 医疗队很快赶到,军医钱信忠立刻为徐海东检查伤口,子弹贯穿了颈部,伤口很深,必须马上止血。 钱信忠快速包扎好伤口,刚松一口气,就发现徐海东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,脸色也慢慢发紫。 仔细一看才发现,伤口处的脓血和淤血混合在一起,堵在了咽喉部位,已经快把气道封死了。 “必须立刻把堵塞的东西弄出来,不然撑不了十分钟!”钱信忠的声音带着焦急。 可当时条件简陋,别说吸痰器,就连最简单的医疗工具都不全,手抠根本够不到,也容易造成二次伤害。 帐篷里的人都慌了神,没人想出好办法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周少兰往前跨了一步,轻声说:“我来试试。 ”没等众人反应过来,她已经蹲到徐海东身边,轻轻掰开他的嘴,俯下身用自己的嘴对准咽喉处,一点点把脓血和淤血吸了出来。 每吸一口,她就快速吐到旁边的碗里,再接着吸。 当最后一口脓血被吸出时,徐海东的胸口终于有了明显起伏,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。 周少兰瘫坐在地上,脸色苍白,嘴唇上还沾着血迹,却长长舒了一口气。 接下来的日子里,周少兰主动承担起照顾徐海东的责任。 部队转移时,她跟着担架一路走,白天喂水喂饭、更换绷带,晚上就守在担架旁,一有动静就立刻起身查看。 徐海东醒来后,得知是这个小护士用嘴救了自己,心里满是感激。 他看着眼前这个瘦小却坚韧的姑娘,越看越觉得亲切。 相处的时间久了,徐海东发现周少兰不仅勇敢,还特别细心,把自己的生活和伤口照料得无微不至。 他觉得“少兰”这个名字太柔弱,配不上她的性子,就提议让她改名叫“东屏”,意思是自己的屏障。 周少兰听后,红着脸点了点头,从此“周东屏”这个名字,就伴随了她一生。 1935年秋天,部队抵达陕北永坪镇,局势终于稳定下来。 徐海东找到周东屏,郑重地向她表白,周东屏羞涩地答应了。 两人的婚礼简单得不能再简单,没有彩礼,没有婚纱,战友们凑了点粮食,做了几碗面条,大家一起吃了顿饭,就算完成了仪式。 婚后,周东屏依然坚守在护理岗位上,同时兼顾照顾徐海东的身体。 徐海东常年征战,旧伤不断,还患上了严重的肺病,好几次都病危,全靠周东屏精心照料才转危为安。 1947年,徐海东因为身体原因,被送到大连疗养。 外国医生为他做了详细检查后,连连称奇,说他肺部的大部分组织都已经坏死,能活下来简直是医学奇迹。 时间一晃到了1955年,新中国举行首次授衔仪式。 徐海东因为在革命战争年代立下的赫赫战功,被授予大将军衔,位列十大将第二位。 毛主席亲自接见他,高度肯定他为革命做出的贡献。 而当年那个勇敢的小护士周东屏,也在1960年被授予上校军衔,先后担任军委办公厅秘书、总参管理局顾问等职务,用自己的方式为国家做贡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