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中午儿子发工资请我们老两口吃饭花了三百多,因此还闹得不愉快!当时我越想越气,回家路上就跟老伴叨叨,说这钱花得冤枉。老伴没吭声,晚上吃饭时才慢悠悠说:“你还记得咱儿子刚上班那会儿不? 昨天中午的阳光斜斜切进菜馆,我和老伴坐在靠窗的老位置,桌布边角磨得起了毛,跟家里用了十年的沙发巾一个样。 辣子鸡的红油还在白瓷盘边凝着,儿子把菜单往我面前推:“妈,你点,今天我发工资。” 我指尖刚碰到菜单边缘,就看见他手机支付页面跳出来——三百一十六,零头都没抹。 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筷子夹的青椒炒肉悬在半空,没敢往嘴里送。 回家路上风刮得人脸疼,我拽着老伴胳膊直叨叨:“三百多!就仨菜!他刚上班多久啊,钱这么花?” 老伴没吭声,手插在羽绒服兜里,脚步踢着路边的小石子。 晚上吃饭时,老伴把盛好的粥推到我面前,瓷碗沿磕在桌上轻响,他才慢悠悠开口:“你还记得咱儿子刚上班那会儿不?” 我愣了愣,粥勺在碗里搅出小漩涡。 “那年冬天他刚转正,穿件单衣就跑回家,兜里攥着个药盒——你降压药吃完了,他跑了三家药店才买到,花了两百二。” “我问他吃饭没,他说在公司吃过了,结果半夜起夜,看见厨房灯亮着,他蹲在地上啃凉馒头,就着瓶豆瓣酱。” 老伴的声音低下去:“那时候他工资卡余额八百七,买药花了两百二,剩下的钱,说要攒着给你买件厚毛衣。” 我手里的粥勺“当啷”掉回碗里。 三百多块,就买一桌子快凉透的菜? 原来我气的不是钱,是怕他刚在城里站稳脚跟,又像当年那样,把自己缩成一团——可我忘了,他早不是那个蹲在厨房啃馒头的小孩了。 他现在能点一桌子热菜,能说“妈你别管钱”,能把我们爱吃的糖醋排骨往我碗里堆,眼睛亮得像刚发工资那天的太阳。 夜里翻他朋友圈,最新一条是昨天中午发的:“第一次发工资,终于能请爸妈吃顿好的——辣子鸡要特辣,妈爱吃;糖醋排骨多放糖,爸牙不好。” 配图是那桌菜,盘子边还有他偷偷拍的我和老伴,我正皱着眉看菜单,老伴在给我剥橘子。 今天早上去菜市场,看见草莓鲜红欲滴,我挑了一大盒——他小时候总扒着水果摊看,说草莓像“红宝石”,我嫌贵,从没给他买过整盒的。 原来孩子的孝顺,有时藏在我们看不懂的“浪费”里;就像当年他啃馒头也要给我买药,现在他花三百多,不过是想让我们知道:他能撑得起这个家了。 下次他再嚷嚷着请客,我不看菜单了,先听他说“妈你看这个鱼新鲜不”,再笑着夹一筷子——就像他小时候,我把排骨上的肉剔给他时那样自然。 窗外的阳光又照进来,落在茶几上的草莓盒上,水珠亮晶晶的。 想起昨天那盘辣子鸡,红油早凝在盘边,可心里那点热乎气,倒像是刚从锅里盛出来,烫得人眼眶发酸。
我和老伴退休后住到姑娘家,每天买菜做饭、打扫卫生,把退休金也贴进去,只图孩子回家
【4评论】【5点赞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