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微风]1952年晚,几名美军举起刺刀对着志愿军的遗体肆意刺捅,没多久便大摇大摆地离开。却不想,在鲜血淋漓的尸体里面,有一双充血的眼睛正愤恨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…… 1922年,贵州务川的一处大山里,仡佬族少年邹习祥从7岁起就开始把猎枪当玩具,那是一片海拔千米的深山,要想在这个除了石头就是大树的地方吃上一口肉,哪怕是只野兔、斑鸠在极速飞驰,你也必须得做到抬手就中。 二十多年的狩猎生涯,硬是让他在没有倍镜辅助的年代,练出了一双能够修正风偏、预判走位的“鹰眼”。 正是凭着这手绝活,当1952年他所在的15军被美军压制在五圣山最前沿时,原本处于劣势的他找到了反制的节奏。 敌人的装备确实精良,火炮铺天盖地,甚至仗着工事坚固,大摇大摆地在阵地上打闹、甚至对着志愿军阵地小便挑衅,邹习祥也不跟他们硬碰硬,他把自己化作一块冰冷的石头,死死卡在美军阵地前沿100米内的死角。 打这种仗,必须要沉得住气,他甚至能在每一次扣动扳机前计算出最稳妥的时机,而且给自己定下了铁律:绝不在一个位置贪枪,每开两枪必须换地方。 这套战术像幽灵一样笼罩在537.7高地北山,把刚才还嚣张的美军吓得成了缩头乌龟,连那些依靠大口径重炮构筑的火力优势,都被这几声不定时响起的“冷枪”给搅得毫无脾气。 但战争终究是残酷的消耗战,美军在吃够了“冷枪”的苦头后,开始发疯般地用炮火洗地。 到了10月底,最艰难的时刻降临了,那不是面对枪口的恐惧,而是生理机能崩溃的绝望,敌人的狂轰滥炸切断了后勤,邹习祥和战友们被困在坑道里足足六天六夜。 断水断粮,每个人都在极限边缘徘徊,坑道里安静得可怕,因为大家的舌头都肿得连话都说不清,想交流只能费力地打手势。 即便偶尔舔舐岩壁上渗出的一点点露水,或者硬吞下几口干燥的压缩饼干,那感觉也像是在吞咽一把锋利的刀片,割得喉咙钻心疼。 最后,整排的战士只剩下几个人,且个个挂彩,身为唯一还有行动能力的“独苗”,邹习祥决定孤注一掷——他要冲出去搬救兵。 趁着夜色,他摸到了几名巡逻美军的眼皮子底下,为了调虎离山,他手里抓起几个空罐头盒,用尽全力朝反方向砸去。 “哐当”几声脆响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刺耳,成功骗得敌人哇哇乱叫着追了过去,邹习祥瞅准空档发力狂奔,但两条腿毕竟跑不过流弹,很快他也暴露了行踪,无奈之下只能一头扎进死人堆里装死。 这就有了开头那惊悚的一幕。 那一刻,只要他稍微哪怕有一声闷哼,或者身体有一丝抽搐,刺刀就会彻底终结他的生命,连同坑道里等待救援的最后几名战友的希望也会随之破灭。 直到那几个美国兵发泄完,确信地上没有活人悻悻离开,又过了整整一个多小时,确认四周彻底死寂,邹习祥才费力地推开身上战友沉重的遗体。 他甚至来不及包扎伤口,再次故技重施扔出空罐头制造声响,一路跌跌撞撞地爬回了营指挥所,当他嘶哑着吼出位置和请求支援的话语后,眼前一黑栽倒在地。 尽管援军随后火速赶到并发起反攻,最终收复了阵地,但令人痛心的是,那8名留守的战友因为伤重和极度虚弱,早已停止了呼吸。 战争结束后,这位被授予一等功臣、“冷枪英雄”称号的贵州汉子,却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,他并没有留在部队享受荣光,而是悄然收拾行囊,回到了家乡务川,他脱下军装,拿起锄头,从区武装部长干到大队支书,把后半辈子都耗在了带领乡亲们在草场开荒种地上。 如果你去他的老家,会听到老人们提起这样一个奇怪的习惯:邹习祥这辈子,哪怕日子过好了,也坚决不吃罐头。 在他眼里,那个铁皮罐子不是美味,而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,它时刻提醒着他,在那个寒冷的1952年,直线距离不过百米的对面阵地上,美国人肆意地享受着罐头、啤酒,嬉笑打闹;而自己身后的坑道里,那些同生共死的兄弟们,却只能穿着草鞋、嚼着如刀割喉的干粮,最终化为黄土。 他曾和战友憧憬过祖国富强后也能大口吃上这种“奢侈品”,可真等到这一天,能赴约的人,只剩下他一个。 1993年,71岁的邹习祥在他的家乡栗园草场走完了传奇的一生,墓前的围墙上刻着一副简单的对联:人民英雄永垂不朽,为国为民献身立功,没有华丽的语言,这位曾在尸山血海中蛰伏的猎人终于在故土的泥土中,得到了真正的安息。 信源:《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史》第三卷(军事科学出版社出版)“上甘岭战役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