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时正帮着招呼客人,听见院子里的吵闹声赶紧跑过去,就看见新娘子扯着我弟的胳膊,婚纱裙摆都被踩皱了,她妈在旁边跳着脚骂:“你这小子耍我们玩呢?婚车都到门口了,你说不结就不结?今天这事没完!” 我弟甩开她的手,脸色铁青:“没完?当初说好的上车费 8000, 日头正毒,院子里刚撒的喜糖纸被风卷着跑,我端着瓜子盘往堂屋走,耳朵里还飘着亲戚们“新人快到了”的笑谈——突然,院门口炸开一声尖利的叫骂。 我撂下盘子就往门口冲,看见新娘子正死死拽着我弟的胳膊,象牙白的婚纱裙摆被踩出几道黑褶子,像被揉皱的宣纸;她妈叉着腰站旁边,红着眼圈跳脚:“婚车都堵村口了,你说不结就不结?耍我们玩呢!” 我弟猛地甩开她的手,指节攥得发白,声音哑得像磨砂纸擦过木头:“耍你们?当初说好上车费八千,昨天半夜你家打电话说要两万,少一分就不下车——这婚,谁爱结谁结!” 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,看着新娘子瞬间煞白的脸,心里直打鼓:这婚真要黄在这儿? 后来我才知道,我弟揣着户口本在民政局门口站了三回,每次都被她妈以“再等等”“彩礼还得加”挡回来;这次婚车都到了,他大概是真的累了——不是累筹备婚礼的忙,是累了那没完没了的算计。 临时加价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草?或许吧,但真正让他转身的,是发现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没被当回事——对方算的是钱,他盼的是家,这账怎么算都对不上;于是,他宁愿当着全村人的面掀桌子,也不想往后几十年都活在“被拿捏”里。 婚到底没结成,新娘子被她妈拽着哭着上了婚车,开走时轮胎碾过院里的喜糖,咯吱响。 我弟后来搬去了外地,过年回家时,我发现他手机里存着一张照片,是当初和新娘子一起挑的喜字贴,边角都磨卷了——只是再没听他提过结婚的事。 其实啊,两个人过日子,钱能算清,心要是隔着算计,再厚的家底也填不满;你说,连婚礼前都要临时变卦的关系,真能撑过柴米油盐的琐碎吗? 风还在吹,刚才被喜糖纸盖住的水泥地露出来,白花花的,像没铺好的婚床——只是再也等不到新人来躺了。
婚礼跟拍照片能有多离谱
【1点赞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