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修权是遵义会议的亲历者,他当时是共产国际派来的军事顾问李德(华夫)的翻译。他与

不急不躁文史 2025-12-20 00:44:23

伍修权是遵义会议的亲历者,他当时是共产国际派来的军事顾问李德(华夫)的翻译。他与王稼祥、张闻天、博古(秦邦宪)是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同学,因此对他们的品质、才华也很了解。他对遵义会议的回忆,虽然是在1982年,但总体还是比较客观真实的,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了解、熟悉遵义会议。 1935年1月,红军打下贵州第二大城市遵义,中央机关9日进城,在旧城一座军阀公馆的小楼里安顿下来。楼窄人多,只能把长桌往中间一放,四周随便搬板凳,谁先进来谁坐下。 白天还要处理前线和电报,只好把会放在晚上,从15日连着开到17日,油灯常常亮到半夜。 15日的电报里写着彭德怀已回前方,说明会还在继续。 后来保存下来的决议油印本上日期印成“1月8日”,伍修权一看就觉得不对,多次说这很可能是把“1月18日”刻错了,因为8日部队才刚进城,9日中央才到,根本不可能那么早就做出决议。 小楼里那几天,骨干来的很齐。 博古、周恩来、毛主席、张闻天、朱德、陈云围着桌子坐,王稼祥、刘少奇、邓发、凯丰也在,总参谋长刘伯承、总政治部代主任李富春,一军团的林彪、聂荣臻,三军团的彭德怀,五军团的李卓然,轮流发言。 邓小平一开始只是以《红星报》主编的身份列席,会开着开着,被选为党中央秘书长,当场转成正式出席者。彭德怀、李卓然因为部队打仗,中途匆匆离会,九军团长罗炳辉、政委蔡树藩则被乌江拦在那边,只能缺席。 真正的火头还在苏区第五次反“围剿”。 那时战线拖得太长,同敌人硬拼,红军伤亡一批接一批。张闻天看在眼里,早就嘀咕李德这样指挥赢不了仗。 一次军委会上,他索性当面批评这种“同敌人死拼”的方针,说这是拿人命垫路。 博古当场就不痛快,把他的态度比作普列汉诺夫在1905年俄国革命里的做派,暗指摇摆。李德出来打圆场,说这里的事要靠“从莫斯科回来的同志”来办,别自家人互相磨。张闻天回得很硬:中国的事不能全听李德,要自己拿主意。 从那以后,他对李德那一套始终有看法。 长征一路走下来,这股不满越压越重。仗一场接一场地打输,队伍越打越少,士气往下掉,军内党内都感觉那条“左”倾军事路线不对,只是暂时没地方摊牌王稼祥那时候身上带着重伤,只能天天躺在担架上被抬着走,却又是军委副主席、总政治部主任。 行军、宿营的空当,毛主席常走到担架旁边坐一会,同他细细讨论军事路线,算走过的弯路,也琢磨接下来怎么打。 时间一长,王稼祥越来越赞成毛主席的意见,又把这些看法同张闻天他们交换。 周恩来、朱德一向尊重毛主席,许多指战员也心知肚明,那套只在地图上比划的“纸上谈兵”路子不靠谱。 这样走到遵义,李德在会议酝酿和安排上,其实已经被冷在圈外。 正式开会时,由博古主持。 他坐在长桌中间先作主报告,对当时的军事路线作检讨,承认第五次反“围剿”有失误,又反复强调客观原因,为那条路子找台阶。 周恩来作副报告,很直接地把自己的指挥问题挑出来,一一作了自我批评。 毛主席等他们讲完才站起来发言,一讲就是一个多小时,话头就扣在“军事路线”四个字上:防御时保守,进攻时冒险,转移时变成逃跑,这几条串在一起,叫红军吃尽了苦头。 他点名批评“纸上谈兵”,说有些指挥员整天趴地图画线,规定几天内打到哪儿,不算战士一天能走多少路,也不管前面是山地、平原还是大河,只会在图上划直线。 随后,他拿一、二、三、四次反“围剿”的胜利来对比,指出敌强我弱不能当第五次失败的挡箭牌,真正的责任在路线和指挥。 毛主席这一番话说完,会场风向就偏了。 王稼祥第一个表态,旗帜鲜明赞成毛主席的意见,严厉批评博在军事上的错误,提出应由毛主席来指挥红军。 张闻天、朱德也发言支持,周恩来也坚决推举毛主席领导今后的行动。 李富春、聂荣臻、彭德怀都站在这一边。 林当时是一军团长,在第五次反“围剿”中鼓吹“短促突击”,写过《论短促突击》,是王明路线的干将,这会儿几乎一句话不说,长期和他共事的聂荣臻,对他的毛病早有判断。 此时多数干部心里已经明白,红军要活下去,只能跟着这条新路线走。 门口的李德一边听翻译一边抽烟,发言时只说自己是顾问,责任在中国同志身上。 会后有人传他踢火盆、掀桌子,伍修权否认,说那几天虽斗争激烈,大家还是在讲道理。 会议最后决定结束路线的领导,肯定毛主席关于红军作战的原则,推毛主席进政治局常委,撤销博古、李德的最高军事指挥权,由周恩来、朱德指挥,张闻天总负责。 1935年1月19日红军撤离遵义,在行军途中成立毛主席、周恩来、王稼祥三人军事指挥小组,毛主席的领导地位就此确立。 1982年,伍修权写下这段回忆,,等于给后来的人留下一份现场记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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