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7年,苏北,一名地下党被敌人围捕,村内一位老人,抱着一捆柴,带着她钻进秸秆icon缝隙里,低语道:“跟我挪,别出声!” 这位老人叫赵秀珍,当时五十八岁,住在苏北涟水县境一个叫柳湾的小村子。柳湾三面环水,进出只有一条土路,村里人彼此知根知底,谁家几口人、哪块地种啥,都能数得一清二楚。赵秀珍的男人二十年前在运盐河上撑船,遇上汛期翻了船没了踪影,她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孩子,女儿嫁去了邻县,儿子在抗战末期参加地方武装,后来转入地下工作,很少回家。她不识字,却记性好,谁帮过她,谁说过一句暖心话,她能念叨几十年。 那天日头偏西,村里忽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和吆喝,是还乡团配合保安队来搜人。赵秀珍正在院里搓玉米,抬头看见一个穿深色对襟褂的身影从巷口闪过,步子急却不乱,眼神警觉。她一眼认出那是常在村里借宿的“李货郎”,实则是县里交通线的联络员,姓林。林同志前几日还帮她修好了漏雨的屋顶,当时他笑着说:“大娘,您这儿稳当,我们跑路的人才有个歇脚的地儿。”此刻外面枪栓响,喊声逼人:“抓住共党分子,赏粮五斗!” 赵秀珍没多想,把玉米棒往簸箕里一扣,抓起身旁的柴捆,冲林同志招手。柴捆压在她瘦削的肩上,她走得稳,引着他绕到屋后的秸秆堆。秸秆堆又高又密,是入秋后各家攒起来预备过冬烧灶的,混着泥土和干草的气味。 她弯腰撩开一道缝,先把柴放进去,再示意林同志跟着爬。林同志起初迟疑,怕连累老人,赵秀珍只用气声催:“快,挪一寸是一寸,别碰出动静。”她的手掌抵住他的背,力道沉稳,像在推一辆陷泥的车往前。缝隙窄,林同志的肩磨到秆茎,疼得吸气,她立刻放慢动作,让他侧身错开尖茬。 外头的搜查声越来越近,有人踹开隔壁院门,嚷着翻箱倒柜。赵秀珍听见领头的问:“老东西,看见生人没有?”她在前屋应声:“没见啥,光顾着喂鸡呢。”声音镇定得不露一丝慌。其实她故意把鸡群赶得满院扑腾,制造出忙碌假象,拖延对方细查后院的时间。林同志屏住呼吸,能感到她的体温隔着薄衫传来,那是一种让人安定的力量。过了约莫一炷香工夫,脚步声往村东移去,她才低声说:“还得等,他们可能绕回来。” 等待并不好熬,秸秆里闷热,蚊虫绕着飞,林同志额头沁汗,赵秀珍摸出一块皱巴巴的布巾递给他擦,又轻声讲起儿子小时候发烧,她整夜守着不敢合眼的事。她说这些不是为了分散注意力,而是让他明白,她护过的亲人不止一个,如今多一个林同志也不算啥。她知道,如果今天不把他藏住,不仅县里的联络网会断一环,还可能牵连其他接应的人。因果很清楚——救一个人,就是保一线希望,断了这条线,后面多少事都得停摆。 等到天黑透,村里静下来,她才摸索着带林同志从另一侧的沟渠爬出,指了片高粱地让他往南撤,叮嘱天亮前别进庄。临走前,她把自己攒的两块银元塞进他手心:“路上买口热食,别饿着。”林同志不肯收,她板起脸:“我儿子出门也这样,你拿着。”这句话让林同志收下,也把一份信任沉进彼此心里。后来林同志顺利把情报送到,柳湾据点的还乡团行动路线被截获,一次伏击减了不少祸害。而赵秀珍的家被翻得乱七八糟,粮袋倒空,但她没抱怨,只在夜里把倒伏的秸秆重新扎好,第二天照样去河边洗衣。 回头看这件事,不难明白,那个年代的普通人,凭的不是口号,是日常里积下的善意和胆识。赵秀珍不晓得啥叫革命理论,她只认一个理:帮过我的人,我不能看着他被害;我儿子做的事是对的,那和他一样的人,我也得护。这种朴素的判断,让她在生死关头不退。她的行动里有一种递进的力量——先稳住局面,再制造假象拖时间,最后安排撤离路线,每一步都紧扣现实条件,没有多余的花哨,却牢牢把风险降到最低。 那个秸秆堆,后来村里人路过还会多看两眼。它见证的不只是一个老人的果断,更是一份在危局里依然选择靠近陌生人的温热。很多年后,林同志辗转打听到赵秀珍的消息,特意回村探望,她已白发苍苍,坐在门槛上择菜,见了他只笑:“你还活着就好。”没有渲染,没有邀功,好像当年那捆柴和那句低语,只是日子里一件该做的事。 这份沉实的勇气,让我们看清,平凡人身上的光亮,能在最暗的时候撑起另一条路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