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公公一个月退休金五千多,婆婆一个月六千多。他们的钱别人看不到,除了过年给孙子辈一人二百块钱,平时看不到。工资我公公管着,密码他知道,我婆婆要几块花几块。我公公突然去世,家里人翻遍家里犄角旮旯,只找到一个存折,去银行一看才六万多,二十多年,只剩六万,钱也不知道哪去了。 我嫁过来那年,婆婆的蓝布手帕总在围裙上蹭出白印子——那是她找公公要钱时的习惯动作。 公公退休金五千三,婆婆六千一,工资卡锁在红木柜最底层的铁盒子里,钥匙串在他老花镜挂绳上晃荡。 那时我总觉得奇怪,婆婆买菜要问“给五块够不够”,买降压药得等公公发了工资才敢去,可每次我给她塞钱,她都把我手往回推,“你爸说钱够花”。 直到上个月凌晨三点,公公突然倒在厨房,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放进铁盒的工资卡。 我们在衣柜深处摸到那个蒙灰的存折时,阳光正斜斜切过婆婆的白发——她坐在沙发上,手指一遍遍摩挲存折封面,像在辨认什么陌生的字。 去银行那天,大堂经理把存折插进机器的瞬间,我听见小姑子倒抽冷气的声音:六万七千三百二十一块。 二十多年,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每月一万一千四,怎么会只剩这点?那些被我们忽略的“十块钱”,难道不都是他藏起来的温柔吗? 收拾公公遗物时,我在床头柜抽屉最里层发现个牛皮纸包,里面是一沓缴费单:婆婆五年前做心脏搭桥的手术费发票,每张都写着“现金支付”;去年冬天她住院时请护工的收据,金额后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对勾;还有我儿子小时候肺炎住院的缴费凭证,日期是公公说“单位发福利”的那个月。 我们总以为他把钱看得紧,却忘了他每天清晨五点起床,给婆婆熬的那碗加了核桃粉的粥——那粉是进口的,一小罐就要两百多;忘了他每年冬天偷偷给婆婆的棉鞋换羊毛鞋垫,却说“地摊上十块三双”;忘了他总说“孙子的压岁钱等他考上大学再给”,却在我儿子书包里偷偷塞过好几次崭新的五十块。 他不是抠门,是怕。 怕婆婆知道药费贵不肯吃,怕她冬天冻着舍不得买厚衣服,怕万一自己走了,她手里攥着钱会慌——所以他把“不够花”挂在嘴边,把安全感藏进每一个“十块钱”的日常里。 现在那本六万多的存折躺在婆婆床头柜上,旁边压着公公没看完的《老年健康指南》。 我才明白,有些爱从来不在存折的数字里,而在她每次要钱时,他从口袋里摸出零钱的手,从来没抖过。 明天我要带婆婆去买那双她念叨了三年的软底鞋,告诉她“这次不用问钱够不够,我爸在天上看着呢”。 她的蓝布手帕今天没蹭围裙,只是轻轻盖在存折上,像给一个藏了二十年的秘密,盖了层温柔的布。
我公公一个月退休金五千多,婆婆一个月六千多。他们的钱别人看不到,除了过年给孙子辈
昱信简单
2025-12-16 14:50:4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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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凡
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?
用户10xxx81 回复 12-16 21:12
这都是AI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