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9年,贺龙辞世,第二年,贺鹏飞被分配到甘肃武都汽修厂当工人。 从北京的元帅府到西北的山坳子,从清华机械系的高材生到满身油污的修理工,这落差大得能把人砸懵。 武都的风里全是黄土,车间里的机油味能钻进骨头缝,冬天的螺丝冰得像铁块,他手上的裂口渗着血也得拧,夏天工装湿了又干,盐渍一圈圈叠在领口。 工友们说这小伙子闷,蹲在零件堆里一待就是半天,却不知道他脑子里转的,全是机械齿轮的咬合声,这一待就是四年。 谁也没料到,这双拧惯了汽修螺丝的手,后来会托举起中国的航母梦。 1995年,已是海军副司令的贺鹏飞,对着一份海军装备清单彻夜难眠。 当时咱们的051型驱逐舰,夏天住舱温度能飙到四十多度,舰员瘦十几斤是常事,防空全靠几门舰炮硬扛,而日本的“金刚”级都配上神盾系统了,吨位甩我们几条街。 恰在这时,乌克兰黑海造船厂的瓦良格号传来消息,这艘建了68%的航母,核心设计都在,简直是天上掉的馅饼,可美国盯着,西方封着,官方购买的路根本走不通。 贺鹏飞咬了咬牙,决定暗度陈仓,他找到退伍军人出身的商人徐增平,没绕弯子:“这船弄不回来,我们就是历史罪人。” 其实这股狠劲,是他打小练出来的。 小时候学游泳不敢下水,父亲贺龙一脚把他踹进泳池;考大学落榜想走后门,被父亲一句“元帅儿子也得复读”顶回去,硬是凭真本事考上清华,“鹏飞”二字取自岳飞“鹏举”,本就是要他精忠报国。 徐增平被他说动,在澳门注册了娱乐公司,对外喊着要改“海上赌场”,实则赌上了全部身家。 乌克兰谈判桌上,徐增平十分钟灌下六斤白酒,才谈下两千万美元的价,这钱不光买船壳,更买走了20吨重的核心图纸,连夜用八辆卡车抢运回国,为中国航母研发省了十几年弯路。 可瓦良格的回国路,比唐僧取经还难。 在土耳其海峡被卡两年,每天拖船费就8500美元,美国逼土耳其要十亿保证金,徐增平抵押房产,公司濒临破产。 贺鹏飞在幕后四处斡旋,协调外交部谈判,找华夏证券垫资,最后靠希腊担保才解开死结。 只是这根弦绷得太紧,2001年3月,56岁的贺鹏飞倒在工作岗位上,没能等到瓦良格靠岸的那天。 2002年春天,大连港人潮涌动,锈迹斑斑的瓦良格终于靠岸,没人知道这艘“废铁”是贺鹏飞用命换来的。 后来鞍钢逆向研发出690兆帕甲板钢,曾经封锁我们的国家反过来买我们的钢材,辽宁舰劈波斩浪,山东舰、福建舰相继下水,中国海军终于挺直了腰杆。 真正的报国从不是空话,是汽修厂磨出的老茧,是谈判桌上的白酒,是深夜难眠的焦虑。 贺鹏飞们用悲壮的坚守杀出一条血路,才有了今日深蓝的荣光,这样的英雄,不该被遗忘。 大家对此怎么看?欢迎评论区留下您的观点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