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公公今年60多了,从我进门后就发现他有一个坏习惯:每天晚上都得喝一杯白酒,大概有二两,雷打不动,有时候牙疼感冒也喝,美其名曰:杀菌。现在还是那样,炕桌边永远放着个白瓷杯,晚饭刚收拾完他就去柜子里摸瓶子,屋里谁说一句“今天别喝了吧”,气氛立马卡住。 这酒到底有什么魔力,让一个老人如此执着? 前阵子我才明白,那杯子里装的不只是酒,还有他不肯松口的“老规矩”。婆婆偷偷拉我到厨房时,手里还攥着刚切完菜的抹布,指关节都发白:“你公公最近总说头沉,早上起来眼睛也肿,你说是不是喝酒喝的?” 我心里也打鼓,可谁都不敢碰这根刺。 上次老公试着提了句“少喝点”,公公直接把酒杯往桌上一墩,瓷杯和木头桌面碰撞的脆响里,饭香瞬间散了。他摔门回屋的背影,像堵墙隔在一家人中间,好几天没人敢提“酒”字。 改变发生在上周三那个傍晚。 公公喝完酒,空杯子还在手里转着圈,说要去喂院里的老母鸡。刚挪到门槛,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,身子猛地往前倾——我眼看着他胳膊在空中乱挥,最后死死抓住门框才稳住。 婆婆的尖叫像被捏住脖子的鸡,一声接一声。 他倒还嘴硬:“没事没事,踩了个小石子儿。”可那张平时喝了酒泛着红的脸,当时白得像院里的墙皮,额头的汗珠子顺着皱纹往下滚,连端杯子的手都在抖。 第二天一早,我和老公几乎是架着他去了村卫生所。 医生量血压时,水银柱“噌噌”往上爬,最后停在160。“常喝酒吧?”医生把听诊器往桌上一放,语气没什么温度,“血管都喝脆了,再这么喝,下次摔倒可能就扶不住门框了——瘫在床上,谁给你喂鸡?” 公公没反驳,只是手指抠着裤缝,把蓝布裤子揪出了一道白印子。 那天晚饭,炕桌上的白瓷杯依旧摆着,只是没像往常那样提前倒满。 公公的视线在杯子和柜子间来回晃,手刚要抬,五岁的小宇突然放下勺子,仰着小脸看他:“爷爷,昨天你差点摔倒,我怕你摔疼了。”他顿了顿,小手攥着公公的衣角,“没人陪我抓小鱼,也没人给我讲孙悟空打妖怪了。” 空气好像凝固了几秒。 公公看着小宇,眼睛眨了又眨,伸出去的手慢慢缩回来,叹了口气:“行,爷爷今天不喝了。” 那是我第一次见炕桌上的白瓷杯空着。 他一会儿摸摸杯子,一会儿看看小宇扒拉饭的样子,最后对婆婆说:“明天把酒瓶收起来,过年再喝。”婆婆的眼睛一下子红了,赶紧点头:“哎,好,我明天就收。” 现在,公公没完全戒酒,但一周只喝两次,每次也只倒小半杯。 有时候我看见他对着空杯子发呆,小宇就会跑过去:“爷爷,喝山楂水呀,妈妈说这个甜甜的,比酒好喝。”他便笑着把杯子递给小宇,看孩子踮着脚去倒山楂干。 那只白瓷杯,现在偶尔装着白酒,更多时候泡着山楂片——红扑扑的果肉在水里舒展,像把日子泡得柔软了些。 其实啊,让老人改变的从来不是道理,是藏在“少喝点”背后的牵挂,是孩子眼里那句没说出口的“我怕失去你”。 这世上哪有什么戒不掉的习惯,只有没被看见的在乎
前天晚上老公终于从打工的地方回来了,这都半年没见了,一进门就急得不行,拉着我就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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