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0年,我进山采药时迷了路,借宿在一户猎人家中。半夜里,他女儿悄悄摸进我房

嘉虹星星 2025-12-11 21:06:40

1990 年,我进山采药时迷了路,借宿在一户猎人家中。半夜里,他女儿悄悄摸进我房间,低声说:“山里晚上有狼,我害怕……” 她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哼,可在我听来,却仿佛一声惊雷。我当时瞬间清醒,僵在炕上不敢动。那姑娘看着也就十五六岁,扎着麻花辫,白天我来的时候,她还躲在门后偷偷看我,现在却站在我床前,手里攥着衣角,眼睛在昏暗的油灯下亮闪闪的。 第二天醒时,炕边那碗玉米粥还冒着热气,腌萝卜条切得细细的,碗底压着包山枣——红得像过年时贴的窗花。 她爹坐在院子里磨猎刀,青石磨石上“沙沙”响,看见我就把刀往腿上一搁:“丫蛋儿说你陪她到天亮,这丫头,打小没娘,见了生人就躲,昨晚倒敢往你房里钻。” 其实我知道,她怕的或许不只是狼。 半夜时她往炕边挪那半步,辫子梢扫过炕席补丁的轻响,比狼嚎还让人心头发紧。“俺娘前年冬天走的,西屋就俺一个人。”她说这话时,油灯芯子“噼啪”炸了个火星,把她脸上的绒毛照得清清楚楚——细得像刚抽芽的草。 我往里头挪了挪,粗布被子蹭过土坯墙,掉下点墙皮。“坐吧,被子厚,不冷。”她手指把衣角捻出褶子,指节泛白,坐得离我隔着半尺远,却把半个肩膀悄悄靠了过来。 聊起后山的柴胡时,她眼睛忽然亮了,比划着老松树的样子,辫子甩来甩去:“俺爹说那玩意儿治头疼,比啥药都灵!”话没说完,后坡传来狼嚎——悠长,像谁在哭。她猛地抓住我胳膊,指甲掐进肉里,我赶紧摸出药篓里的雄黄包:“闻闻,狼见了这黄渣渣就跑。”她把鼻子凑过来,小声问:“真的?俺爹说狼最怕火和猎户的刀。” 后半夜门“吱呀”开时,她已经靠着炕沿睡熟了,辫子散了一缕遮着嘴,呼吸轻得像蝴蝶扇翅膀。她爹扛着野兔子站在门口,兔血滴在门槛上,红得刺眼。看见我们,他先是皱了皱眉,随即把兔子往墙上一挂,冲我咧开嘴——牙上还沾着点烟油子:“山里狼多,有个伴好。” 后来每年进山,我都绕去她家。二丫的辫子慢慢剪短了,齐肩发梢烫了点卷,补猎衣的针脚比她爹的猎刀还齐整。再后来听说她嫁了邻村养蜂人,我去时,她正抱着孩子在门口晒太阳,蓝布头巾被风吹得鼓起来。 “哥!”她喊我的声音还是脆生生的,跟当年说“柴胡治头疼”时一样。怀里的娃娃伸手抓我的药篓,眼睛黑葡萄似的——像极了那晚油灯下,她亮闪闪的样子。 那碗山枣我吃了一路,甜得牙都软了。原来有些相遇,就像山里的野菊花,开在不起眼的地方,却能香好多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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