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1975年的香港，21岁的赵雅芝戴着素圈金戒，和31岁的医生黄汉伟站在教堂里。 那时她刚从日航的空姐制服换成婚纱，丈夫的白大褂口袋里总装着听诊器，消毒水味混着她的香水味，飘在医院宿舍的小厨房里。 婚后头两年，她还在TVB跑龙套，回家晚了，黄汉伟会留一盏玄关灯，碗柜里温着汤。 1978年夏天，她拍《大侠霍元甲》，和男主角黄元申走得近。 片场休息时，两人坐在帆布椅上看剧本，阳光透过棚顶的破洞，在台词本上晃出光斑。 没过多久，报纸摊的头条登了几张信纸照片，标题说那是他们的情书，有人说字迹娟秀，也有人说只是工作往来的便条。 黄元申的太太抱着孩子在记者会上哭，黄汉伟把报纸摔在餐桌上，瓷碗震得叮当响。 后来听说黄元申去了宝莲禅寺，剃度那天穿的还是拍戏时的灰色僧袍，有人说是被舆论逼的，也有人讲，他本就信佛，那些信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草。 赵雅芝没去送，只是在片场补妆时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了句“清者自清”，口红涂得比平时深些。 黄汉伟的诊所越开越大，病人多到要排队，他希望赵雅芝别再拍那些打打杀杀的戏，在家带两个儿子。 可她正凭着周芷若的角色被观众记住，化妆间的镜子上贴满粉丝来信，灯光一亮，镜头里的她眼睛比星星还亮。 饭桌上的话越来越少，汤温了又凉，最后谁也不碰。 1982年的离婚官司开了三次庭，黄汉伟的律师拿出她深夜回家的照片，说她不顾家。 赵雅芝坐在原告席，指甲掐进掌心，没掉一滴泪。 这时黄锦燊来了，他刚拍完《女黑侠木兰花》，西装口袋里装着本《婚姻法》，是他特意去书店买的。 他没多说什么，只是在休庭时递过来一瓶温水，瓶盖拧松了一半。 黄锦燊在美国读过书，懂化学也懂法律，他帮赵雅芝整理证据，说“抚养权要看谁能给孩子稳定的生活”。 他陪她去学校接儿子，看着小男孩扑进她怀里，突然说“以后我来帮你撑伞吧”。 赵雅芝摸了摸儿子的头，没应声，心里却像被晒化的冰，慢慢软了。 1985年秋天，他们在美国登记结婚，黄锦燊没买钻戒，用攒的钱给她在洛杉矶买了套带院子的房子，院里种着她喜欢的白玉兰。 第二年儿子出生，他抱着孩子在产房外转圈，白衬衫被汗浸湿，还哼着跑调的摇篮曲。 两个大儿子周末来新家，黄锦燊会烤他们爱吃的曲奇，烤箱“叮”一响，三个孩子围着厨房转，奶油蹭在他西装裤上，他也笑着揉他们的头发。 后来她拍《新白娘子传奇》，黄锦燊跟着去片场，在监视器旁放个保温杯，里面是她爱喝的胖大海，凉了就去茶水间换热水。 有人说她命好，两次婚姻都嫁得好；也有人讲，她没在低谷时放弃自己，也没在高峰时忘了要找个能并肩走的人。 2023年综艺后台，年轻主持人问她“当年那么难，怎么熬过来的”，那时谁还记得，她21岁时在教堂里，以为那盏玄关灯能亮一辈子？ 她正对着镜子涂口红，手没抖，镜中的白发根藏在棕色卷发里，像藏着岁月的秘密。 “每个选择都是当时能做的最好的，”她抿了抿唇，口红颜色是温柔的豆沙红，“日子是自己过的，别人说什么，风吹过就散了。” 灯光打在她脸上，和当年片场的光一样亮，只是这一次，她眼里的笑纹里，盛着的是安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