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75年夏天,一件对伊丽莎白余生产生关键影响的事发生了:前皇帝斐迪南无嗣而终,在布拉格指定侄子兼继任者弗朗茨·约瑟夫为唯一继承人。 皇帝“天真地”对副官长克伦内维尔说:“突然之间,我成了有钱人!”¹⁸斐迪南名下的庄园,每年能带来超100万弗罗林的收入,现金资产更是数倍于此。 弗朗茨·约瑟夫用这笔新财富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慷慨提高伊丽莎白的年津贴与遗孀抚恤金(从10万涨到30万弗罗林),还额外给了妻子200万弗罗林的赠款。 这笔钱是皇后巨额私人财富的开端——在此之前,她只能靠津贴生活,额外开支都需丈夫同意。过去二十年,弗朗茨·约瑟夫总有节俭的理由:战争、1866年后对普鲁士的赔款、最终是1873年的股灾等,他一次次恳求妻子少花钱。 拮据的日子结束了:有了斐迪南皇帝遗产的收入,皇室终于能动用无限资源。只要是能买到的东西,弗朗茨·约瑟夫再也不会拒绝妻子的任何要求。而伊丽莎白则很擅长在各种场合哄他掏钱——从1875年起,她的私人财富稳步增长(尽管开支巨大),持有国家铁路与多瑙河航运公司的股票债券,还用化名开了多个储蓄账户,比如在第一奥地利储蓄银行,就以“赫门吉尔德·哈拉兹蒂”的名义开户。¹⁹ 最终,她把部分钱投资给瑞士的罗斯柴尔德家族,以备不时之需(比如流亡)——没有迹象表明皇帝知道这些交易。 遗产的直接后果是,伊丽莎白不再克制欲望:她想去英国猎狐,这次不是当观众,而是参与者——这场冒险需要新马,要在奥匈帝国找最好的。但她觉得自己的技术还不足以在英国障碍赛上大放异彩——而她想成为最好、最英俊、最大胆的骑手。因此1875年,近乎妥协地,她在日程中加了几周,去诺曼底骑马、沐浴,住在萨塞托的旧城堡(那里的场地能容纳许多英式障碍)。 维也纳宫廷给出的出国理由,又是小玛丽·瓦莱丽需要海风增强体质,宣称皇后会陪同前往。但60人的随从中,包括英国马夫与众多马夫,这不再令人惊讶——瓦莱丽的“假期”也带上了许多马。 萨塞托的早晨留给游泳,茜茜写信给弗朗茨·约瑟夫:“大家一起洗澡,男女都有,但每个人都只顾自己,没那么尴尬……只有第一天,所有人都在岸边围观,特别不舒服。”²⁰下午,皇后骑马,跟着休闲骑乘练习越野障碍赛。 欧洲历史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