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做美容，店员都觉得我缺水；去看个中医，人家觉得我湿气重，给我开一堆药。咋的，我是一具受潮的干尸还魂了？我拿着那包中药回家，拆开一看，全是些带着泥土气息的根茎叶子，有几样还缠着细根，得自己慢慢摘干净。第一次熬药没经验，按照说明书放了水，火开太大，没盯一会儿就闻到焦糊味，赶紧关火掀开锅盖，锅底已经结了一层黑痂，药汁只剩小半碗，颜色黑沉沉的，还带着一股焦味。 去做美容，店员拿检测仪在我脸上扫来扫去，最后叹口气：“姐，你这皮肤干得像撒哈拉。” 隔天挂了中医号，老大夫搭完脉看舌苔，又叹口气：“姑娘，你这湿气重得像梅雨季的地下室。” 我捏着两张诊断单站在街边，风一吹，脸皮发紧，后背却黏糊糊的——咋的，我是同时住着沙漠和沼泽啊？ 拿着中药包回家时，天已经擦黑了。 拆开牛皮纸，里头裹着一堆带泥的根茎，有几截黄芪还缠着褐色细根，得蹲在垃圾桶边慢慢摘。 指尖蹭到那点湿土时，突然想起小时候外婆熬药，总把药渣倒在门前石板上，说“药渣倒路中，病气随人走”，那时候觉得迷信，现在倒有点盼着这堆草根真能起点作用。 第一次熬药没经验。 砂锅洗了三遍，按照说明书往里头倒三碗水，想着大火煮开转小火就行，结果手机震了下，刷了两条短视频再抬头，厨房已经飘起焦糊味——比中药本身的苦涩还冲，像烧糊的旧木头。 赶紧关火掀锅盖，锅底结着黑痂，药汁只剩小半碗，颜色深得像墨，舀一勺，能看见焦黑的药渣沉在碗底。 我对着那碗“失败品”笑了笑。 缺水的脸还在紧绷，湿气重的后背依旧发黏，可蹲在厨房收拾焦锅时，倒想起老大夫说的“湿气遇热则散，燥气遇润则和”——或许生活就像这锅药，急不得，得慢慢熬。 下次？下次一定定个闹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