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过同学关系进铁路,等我签合同的时候才发现,就是一个劳务派遣。我当时刚毕业一年,

昱信简单 2025-11-26 06:43:42

通过同学关系进铁路,等我签合同的时候才发现,就是一个劳务派遣。我当时刚毕业一年,换了两份工作都不长久,看着身边同学要么进了国企,要么考上公务员,心里急得不行。初中同学说他认识铁路上的人,能帮我找个正式岗位,福利待遇都好,就是需要花点打点费。我一听就动了心,铁路系统在大家眼里是铁饭碗,稳定又体面。我跟家里说了这事,父母也很支持,东拼西凑给了我三万块钱,让我赶紧交给同学。 毕业刚满一年,我已经换了两份工作,最长的干了三个月,最短的只上了半个月班。 看着朋友圈里,有的同学晒国企工牌,有的晒公务员录取通知,我妈每次视频都要问“你啥时候稳定下来”,手机屏幕映着我租住的隔断间,白墙都发灰。 初中同学突然联系我,说他认识铁路上的人,能帮我找个正式岗位,工资按时发,过年还发米面油,就是得花点活动活动的钱。 我心里咯噔一下,铁路系统啊,在小县城里那可是铁饭碗,亲戚问起来都能挺直腰杆说“在铁路上班”。 回家跟爸妈一提,我爸把存折从枕头底下摸出来,数了三张定期存单,我妈又找邻居借了五千,凑齐三万块,用塑料袋裹了三层,塞进我背包最里层。 同学带我去见那个“铁路上的人”,在一家烟酒行的后屋,男人穿件深蓝色夹克,说话时总拿手指敲桌面。 他说“没问题,正式工,五险一金全齐,下个月就能上班”,同学在旁边帮腔,左手无名指上的金戒指反光晃了我的眼。 钱给出去的第三个月,同学总说“快了快了,正在走流程”,每次打电话背景音里都有麻将洗牌的哗啦声。 我催得紧了,他就发语音:“放心,都是自己人,还能骗你?”语音条里夹杂着他老婆的声音:“又输了吧,让你别打这么大……” 签合同那天,我特意穿了件白衬衫,在铁路办公楼的走廊里来回走了三趟。 办公室里,戴眼镜的大姐把一叠纸推过来:“看看,没问题就签字。” 我翻到最后一页,“劳动合同”四个字没看见,倒是“劳务派遣协议书”几个黑字像钉子扎在我眼睛里。 抬头看那个大姐,她正低头用红笔在“乙方”栏画圈,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格外刺耳。 我嗓子发紧,问:“这……不是正式工吗?” 她抬起头,扶了扶眼镜:“劳务派遣啊,你们同学没跟你说?铁路正式工都是校招,哪有花钱进来的。” 后来我才知道,同学所谓的“正式岗位”,在铁路系统里叫“劳务外包”,他可能自己也没分清,也可能……有些话,我到现在也没问出口。 那天从办公楼出来,我在公交站坐了两个小时,手机里存着同学的电话,却按不下去拨号键。 风把站台广告吹得哗啦响,上面写着“高薪诚聘”,我突然想起爸妈把钱递给我时说的话:“咱家就指望你稳定了。” 其实仔细想想,当时我不是没疑点。 同学说“打点费”的时候,眼神躲躲闪闪;钱给出去后,他再也没提过“正式工”三个字;就连今天来签合同,都是我自己找的地址。 可那时候,朋友圈里全是“上岸成功”的消息,我妈视频里的白头发越来越多,那种被时间追着跑的感觉,让我连问一句“到底是不是正式工”的勇气都没有。 我总想着,不能让爸妈失望,这种“必须成功”的念头,像块布蒙住了我的眼睛。 辞了那个劳务派遣的活儿,我找了家小公司从实习生做起。 第一个月工资发了四千二,扣完社保剩三千八,我拿着工资条哭了半天——不是因为少,是因为上面盖着公司的章,写着“劳动合同制员工”。 现在有时候加班到半夜,路过写字楼大厅的招聘屏,还能看见“国企直招”“稳定编制”的广告。 旁边总有年轻人停下来看,眼神亮晶晶的,像极了那个夏天的我。 上周去银行交水电费,碰到初中同学的妈妈,她拉着我说:“你同学现在在跑网约车,那天还念叨你呢。” 我笑了笑,没说话。 走出银行,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,我摸出手机,给我妈发了条消息:“妈,这个月发奖金了,给你转两千买件新衣服。” 你说人为什么总在着急的时候,最容易看不清路呢? 可能是因为太怕输了,怕赶不上别人,怕让家里人失望,所以把“捷径”当成了救命稻草。 其实啊,真正的稳定,从来不是别人给的铁饭碗,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脚印。 就像现在,我虽然还在小公司,每天挤地铁上下班,但每次打开抽屉看见那份劳动合同,心里就踏实——这才是真的抓住了什么,不是飘在天上的铁饭碗,是握在手里的石头,沉甸甸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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