邻居大哥65岁了，一儿一女，孙女和外孙子都在上大学。这不马上开学要走了吗？得给孩

邻居大哥65岁了，一儿一女，孙女和外孙子都在上大学。这不马上开学要走了吗？得给孩子们红包啊，孙女500块钱，外孙子300块钱。大哥姓张，我们小区都叫他老张。老张是棉纺厂退休的，每月退休金三千二，老伴十年前走了，家里就他一个人住老小区三楼的两室一厅。 我们小区三楼住着老张，65岁，头发白了大半，背有点驼，见谁都笑。 老伴走了十年，就他一个人守着两室一厅，墙上还挂着当年棉纺厂的劳模奖状——边角都卷了。 退休金每月三千二，买菜钱得算计着花，楼下小超市的鸡蛋降价，他总能第一个拎着布袋去排队。 前天傍晚我倒垃圾，见他蹲在单元门口石墩上，手里捏着几张红票子，风把他额前的白发吹得乱动。 他抬头看见我，赶紧把钱塞进蓝布手绢里裹紧，那手绢还是老式的牡丹图案，边角磨出了毛边。 “孩子们要开学了？”我递根烟过去，他摆摆手，说戒了三年了，省点钱。 “可不是嘛，”他声音有点哑，“孙女去广州念大二，外孙子在本地读专科，都得给点。” 我瞥见他手绢里露出的钱，一张50，两张100，还有几张50的，数着数着，他叹了口气，把三张100塞进一个红信封，又把两张100和一张50塞进另一个。 “孙女500，外孙子300，”他低着头系信封绳，“丫头学校远，车票贵，小子家近，周末还能回家蹭饭。” 这时候旁边遛狗的老李路过，插了句“咋不一般多？”老张没抬头，手里的绳结打得更紧了：“外孙子他妈每月都给我送排骨，哪能再让孩子多花钱？” 我才想起，老张冰箱里总放着酸奶，说是外孙子周末来给他带的，其实孩子走后，他自己舍不得喝，都放过期了。 孙女去年寒假回来，给他买了件羽绒服，他开春还穿着，说是“保暖，不用老开暖气”。 昨天见老张送孙女去车站，丫头抱着他哭，说“爷爷别省着吃”，他拍拍孩子后背，手在半空停了停，没敢抱太紧，怕弄皱孩子的新衣服。 外孙子来拿红包时，硬塞给他一袋核桃，“爷，这是我兼职赚的，你每天砸两个吃”，老张眼圈红了，转身去厨房找塑料袋，说要给孩子装瓶腌菜。 今早碰到老张，他拎着空菜篮往超市走，脚步比平时轻快，嘴里哼着以前棉纺厂的老歌。 我突然想，独居老人的日子哪有容易的？不过是心里装着孩子，就把苦日子过成了甜盼头。 其实红包里的钱，哪是给孩子的？是老张把自己的牵挂，一张张叠进了红信封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