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0年4月的一个清晨,沈阳中华路的人民银行营业部刚开门,一位50多岁的妇女就匆匆走了进来。 她穿着打补丁的旧衣服,神色紧张地从布袋里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金块,说要兑换现金。 营业员接过金块时心里一惊,这金块分量足有3斤多重,按当时的收购价能换23000元。 要知道,那会儿农村出个万元户都能上报纸,这样一位衣着寒酸的妇女哪来这么多黄金?更让营业员起疑的是,金块边缘有专业切割的痕迹,成色看起来像高纯度的工业用金。 这名妇女叫黄淑珍,她不知道自己这一举动,揭开了一桩尘封19年的惊天大案。 1961年3月,沈阳615造币厂发生黄金失窃案,800两高纯度工业黄金不翼而飞。 那时候国家正处在经济困难时期,全国人均粮食消费量从406斤降到327斤,猪肉更是从10.2斤减到3.1斤。 这批黄金本是用来缓解国家经济压力的重要储备,案件惊动了周恩来总理,公安部成立专案组进驻工厂。 负责案件侦破的公安人员在现场提取到40码鞋印和铁锤痕迹,用当时最先进的"底片叠印法"比对痕迹,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。 仓库组长郭家惠成了嫌疑人被审查,而真正的作案者关庆昌,黄淑珍的丈夫,正混在围观人群里"看热闹"。 关庆昌是造币厂生产管理科副科长,出身商人家庭,伪满师范学院毕业,表面老实巴交戴眼镜写报表,实则城府极深。 他利用职务之便掌握了黄金存放信息,趁着深夜用羊角锤砸开仓库木板墙,偷走两块金条后,还去俱乐部参加舞会制造不在场证明。 得手后的19年里,关庆昌夫妇过着煎熬的日子。 他们把黄金埋在炕洞、房梁、米缸,隔段时间就换地方藏。 关庆昌每晚都要把金条挖出来擦拭检查,黄淑珍则把碎金藏进油梭子里,炸完菜顺手埋进灰堆。 尽管家里藏着"巨款",他们却不敢改善生活,依旧穿着打补丁的衣服,买菜专挑最便宜的。 关庆昌头发掉了一半,听见警车声就心惊肉跳,儿子婚礼都不敢办得像样。 1979年底,国家提高黄金收购价,从262.5元/两涨到390.625元/两,涨幅接近50%。 这个政策让关庆昌动了心,他觉得19年过去,风头应该过了。 本来想自己去兑换,又怕暴露,就让黄淑珍去试试。 他把金条切割成小块,还特意熔炼改变形态,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。 没想到银行柜员一眼就看出这是工业用金,悄悄报了警。 警察在关庆昌家衣箱下查获了剩余金块,上面还带着615厂的原始编号。 面对证据,关庆昌心理防线瞬间崩溃。 原来他早有前科,伪满时期曾在抚顺警察局当文书,反侦察意识极强。 案发后他把作案用的羊角锤扔到学校厕所,还更换了棉鞋鞋底,自以为天衣无缝。 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以贪污罪判处关庆昌死刑,黄淑珍死缓,后来两人都改判无期徒刑。 这起案件推动了造币厂的安全升级。 原来的木板墙仓库换成了钢筋混凝土结构,安装了红外报警系统,实行双人双锁制度。 全国造币系统都以此为鉴,建立了金银材料全程跟踪系统。 有意思的是,2011年内蒙古乾坤金银精炼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宋文代贪污58.9公斤黄金,案值5290多万元,同样被判死刑。 不同的是,宋文代案用的是更隐蔽的职务侵占手段,反映出犯罪手法随时代在演变。 从1961年到1980年,关庆昌夫妇守着800两黄金过了19年穷日子,最后一分没花还赔上了自由。 这让我想到,有时候人最痛苦的不是没钱,而是守着钱却不敢花的煎熬。 关庆昌总以为只要熬过风头就能高枕无忧,却忘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。 这起案件也告诉我们,制度的漏洞需要不断填补,但人心的贪婪更需要自我约束。 如今造币厂的安保系统已经十分完善,从人脸识别到全程监控,几乎"连苍蝇飞进来都要报告",但再严密的技术也防不住人心的贪婪。 关庆昌如果把他的聪明才智用在正途上,或许能有不错的发展。 偏偏他选择了歪路,结果19年提心吊胆,最后落得个无期徒刑的下场。 黄淑珍本是个普通妇女,却因为贪念成了从犯。 现在想想,如果当年关庆昌没有铤而走险,他们一家也许能过着平淡却安稳的生活,那样的人生,难道不比守着黄金担惊受怕强吗?
一则流传于沈阳出租车圈的轶事:某晚,一女子乘车中途改往城乡结合部,并反复催促老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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