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8年,“国歌之父”田汉被永久开除党籍,最终在监狱中去世,许多人认为他是冤枉死的,七年后,田汉的妻子才得知真相,没过一年,她也随他而去。 1968年12月的上海,深夜的提篮桥监狱冷得能渗进骨头缝,角落里一个70岁的老人悄无声息地停止了呼吸。狱方的登记册上,只潦草地写了“李伍,病故”四个字——没人知道,这个用假名走完最后一程的老人,就是写出《义勇军进行曲》的田汉,那个让亿万中国人每次听到“起来,不愿做奴隶的人们”就忍不住热血上涌的“国歌之父”。 这时候的田汉,早被泼了一身莫须有的脏水。1968年早些时候,他被宣布永久开除党籍,从一个为国家文艺事业奔忙半生的革命者,变成了连真名都不能用的囚犯。 想想他这辈子,从早年写《名优之死》揭露社会黑暗,到抗战时期编《秋声赋》鼓舞民众士气,再到用《义勇军进行曲》的歌词,把中国人不屈的精气神刻进旋律里——他这辈子都在为“家国”二字动笔,可谁能想到,最后会在监狱的冷角落里孤独离世,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。 更让人揪心的是,田汉去世的消息被严严实实地封了七年。他的妻子安娥,那段时间天天在煎熬里过,不知道丈夫被关在哪里,是活着还是死了。她托熟人打听,跑遍了能想到的地方,得到的只有模糊的“不知道”“再等等”。 她只能抱着田汉早年送她的那本旧剧本,上面还有他亲笔写的批注,一遍遍地翻,盼着有一天能收到丈夫的消息,哪怕只是一句“我还好”。 一晃到了1975年,安娥都快把眼睛盼花了,却意外收到了一份平反通知——不是为田汉彻底平反,只是纠正了之前一些明显的错误定性。 可通知里一句话,像重锤砸在她心上:“田汉同志已于1968年12月在上海逝世。”七个字,把她七年的等待和期盼全砸碎了。她手里的通知掉在地上,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,眼泪止不住地流,嘴里反复念叨:“怎么会这样……怎么会走得这么早……” 安娥本就有心脏病,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彻底垮了。她不再出门,常常对着田汉的旧照片发呆,有时候会突然哼起《义勇军进行曲》的调子,哼到“我们万众一心,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”,就哽咽着唱不下去。 没过一年,安娥就在对丈夫的无尽思念里走了,这对相伴了几十年的夫妻,最后连好好告别的机会都没有。 好在历史不会一直被迷雾遮住。后来国家为田汉彻底平反,恢复了他的党籍,还追授他“人民艺术家”的称号。人们重新想起,那个写出国歌的田汉,从来不是什么“罪人”——他是用文字为国家呐喊的战士,是把家国情怀融进每一句歌词里的创作者。 直到现在,每当国歌响起,我们听到的不只是激昂的旋律,还有田汉那代人对国家的赤诚。这份赤诚,不会因为曾经的冤屈被磨灭,反而会随着歌声,永远留在中国人的心里,提醒我们:有些名字,有些精神,永远不该被忘记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