劫后余生,回家昨天下午五点多醒来,想到头条上的文章还没有写,也就不假思索写了几百

白卉孔雀 2025-11-24 21:45:40

劫后余生,回家昨天下午五点多醒来,想到头条上的文章还没有写,也就不假思索写了几百字,算是随笔吧。到了晚上又睡不着,百事扰心好难过,连点评朋友文章时都集中不了精神,但又不得不给朋友的文章写评论。 指尖悬在屏幕上半天,连“写得真好”四个字都敲不利索——朋友大概能看出我字里行间的恍惚,却没戳破,只回了个拥抱的表情。 倒是女儿的微信突然跳出来,带着点狡黠:“老爸,奖励!”前几天她说考了第一,我心里刚暖了半截,追问全校排名,屏幕那头回:“131。” 全校九百多人,131名。我对着对话框笑出了声,转过去300块。她秒收,发来个火锅沸腾的小视频,配文“重庆火锅yyds”——红油翻滚里,好像能看见她眯着眼笑的样子。 想起另一个人,退休前是财政所所长的她,上个月突然打电话来,声音带着哭腔。说在企业当会计天天挨骂,同事抱团排挤,回家对着空荡荡的屋子,连口热饭都没有。 她爱喝酒,以前总说“借酒消愁”,那天却在电话里说“越喝越清醒”。我劝她别干了,“又不缺钱”,她却在那头苦笑:“你以为我是为了钱?” 别墅后面那几十棵桂花树和罗汉松还在疯长,是父亲当年在园艺场学的手艺。只是每次看到空缺的那片地,就想起母亲——她总说樟树招鬼,趁父亲不注意把五十棵樟树苗全拔了,为此老两口还拌了嘴。 父母走了八年,那块两亩多的地还空着。当年他们催我盖房时,我总说“等忙完这阵”,直到清明跪在坟前,才发现“忙完”是这辈子最虚的词。 女儿拿着300块去吃火锅时,拍了张红油翻滚的照片发我,说“爸爸你也要开心点”;朋友今天又发来消息,说“慢慢适应了,至少不用对着四面墙发呆”——原来我们都在各自的挣扎里,找一点活下去的实感。 妻子JL六十岁了,还在风里雨里跑业务。每次她晚归,鞋上沾着泥,我都不敢看她的眼睛。这算什么呢?是我的无能,还是生活本就该这样? 这一劫到底是什么,好像也说不清了。是失眠的夜,是妻子风里雨里的奔波,还是父母坟头没来得及盖的房?或许都是,又或许都不是。 但此刻突然很确定,等熬过这阵子,就回周家。把那两亩地盖起来,在桂花树底下摆张桌子,给父母倒杯酒——就像他们还在时那样,听父亲说园艺场的事,看母亲偷偷拔我新栽的樟树。 回家,从哪里来,回哪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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