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学家李银河说：“人活着其实没什么意义，和家里的牛羊，地上的蚂蚁，树上的小鸟，花

性学家李银河说：“人活着其实没什么意义，和家里的牛羊，地上的蚂蚁，树上的小鸟，花丛的蜜蜂，甚至路边的尘土，没有什么两样。忙忙碌碌，勤勤恳恳，叽叽喳喳，热热闹闹活着，安安静静死去，带不走什么，也留不下什么。” 这话在小区晨练的人群里传开时，王阿姨正弯腰捡孙子掉的饼干渣。 她直起身捶了捶腰，忽然想起昨天体检单上的“轻度脂肪肝”——那是给孙子做红烧肉时，自己总忍不住吃掉焦脆边角的“成果”。 四十岁的程序员老周在加班回家的地铁上刷到这段话，盯着手机屏幕笑出了声。 邻座姑娘奇怪地看他一眼，他赶紧收起笑，心里却像被戳破的气球——上周为了一个项目连续通宵，庆功宴上老板夸他“有意义”，可他连庆功酒的味道都没尝出来。 第二天老周没去加班，在家煮了碗面。 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冰箱里还有去年买的紫菜，也忘了阳台的多肉已经爆盆。 妻子中午发来消息：“儿子说爸爸做的面比外卖香。” 难道活着就必须像上了发条的钟？ 小区花园里，遛狗的张大爷总说“人得有点奔头”。 可他最近发现，自己蹲下来看蚂蚁搬家的时间，比琢磨退休金涨没涨的时间还多。 那些蚂蚁搬着面包屑爬树，掉下来又爬上去，不像在“奋斗”，倒像在玩一场没输赢的游戏。 我们总把“意义”当成登山杖，以为没它就爬不上人生的山。 其实山一直在那儿，爬或不爬，山都在；爬多高，云都一样飘。 倒是手里的登山杖，磨破了手心还舍不得丢——就因为别人说“好登山者都得有这个”。 上周同学聚会，有人炫耀升职，有人抱怨孩子成绩。 老周没说话，只是给每个人倒了杯茶。 他发现以前总盯着别人杯子里的茶叶好不好，现在觉得自己杯子里的水温刚好，挺好。 李银河说牛羊与尘土，老周现在觉得，自己碗里的面，和天上的云一样，不需要“意义”来证明好不好吃。 就像王阿姨捡起的饼干渣，孙子笑着说“奶奶你吃”的瞬间，已经把“没意义”的人生，嚼出了甜。